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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蘇州城的安全原本就是由他謝豔斌負責,若非他兩日前按慣例將隊伍拉進山裡面拉練,這蘇州城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落入敵手。只是讓謝豔斌不解的是,原本按照佈置,在自己離開蘇州後的同一日,原本巡視蘇州府四處歸來的四位巡守卻是一個也沒按時回來。

雖然謝豔斌對於自己這些個手下的能力都十分的信任,可是如此詭異的情況還是讓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唯恐自己的這些手下被賊人暗算在了路上。

張超這個時候卻是見到有斥候過來,立即驅馬上前結過訊息後,又立即返身回來道:“大人,斥候來報,道是前方大約五里處有大隊人馬在林中集結,暫時還分不清楚敵友。”

謝豔斌心裡猛地就是一凜,原本有些垂下的長槍再度被他舉的豎立在天上,竟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威武氣勢:“再探!定要分清楚敵我。若是有險,可直接動用示警煙火。”

那斥候聽了,直接便應是,隨即也不做絲毫停留,立即翻身上馬去了。

謝豔斌隨即又繼續下令道:“張超,傳我命令:讓所有人減緩行軍速度,前軍就地停下注意警戒,中軍在後緩慢展開準備隨時支援。讓後軍立即跟上。”

張超聽了,卻是與謝豔斌身後兩個隨身的小校同時領命去了。待張超從後軍趕回來時,第二批探馬卻是正好離開,這一次帶回來的卻是個好訊息。

“大人,這次應當是好訊息吧。”

“嗯,前面的是趙丹和王君兩個。”謝豔斌說著,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喜悅之情,反而緊皺眉頭道:“只是據探馬所說,這兩隊人馬都不齊整,隊中還有少數傷兵,倒似是已經與賊人拼過一場了。”

“倭人?”張超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詢問道:“不是說倭人都縮在城裡面兩天沒出來了麼,怎麼會和他們兩個人起衝突的?”說著,張超又忽然搖頭道:“不對,不對。自前隋起,這些倭人素來悍勇無比,最不畏死,極擅死戰。若是趙丹與王君遇上了倭人,倒是真有可能拼個兩敗俱傷。如此說來,便應當是遇上倭人了。”

謝豔斌卻是一揮手,果斷打斷張超道:“此事再想無益,還是直接當面問過才是。”

謝豔斌既然已經如此說,張超作為副手自然是沒有再說話的理由。

兩人及隨行小校一陣快馬,四、五里地不過是眨眼即至。此時趙丹與王君兩位巡守卻也是早早地得了訊息,領著隊伍從林中走了出來,站在路邊。只是一群人果然如探馬說的一般模樣,幾乎十之五六都是身上帶傷,而且人員很明顯的並不齊整,大約缺損了一成左右。

要知道謝豔斌雖然只是個牙門將,但卻是真正的將級軍官,與偏將一類的將官卻是完全不同,而是真真實實地統帥了千員人馬。

只是因為這謝豔斌的千人隊要駐守整個蘇州,所以除了大約有兩百人分散在蘇州府全境四處外,又另有四位巡守各領一支百人隊四處巡守。故此留在蘇州城外的,不過是四百人左右。其中還包括醫兵、輜重兵、僕役兵等非戰鬥人員。真正的戰鬥兵員不過是三百之數。

而此時,謝豔斌眼前的這支隊伍卻是絕對不到兩百之數,這從佇列上並能看出來。

“將軍!”趙丹與王君兩人都未騎在馬上,而是站在地上,身體繃的筆直,行軍禮時很有一番軍人氣勢。而兩人臉上都略有疲憊之色,但好在說話卻是中氣十足。此時兩人其實都是血染戰袍,趙丹甚至在左肩上打著繃帶,顯然事先已經經過了一陣好廝殺。只是如此一來,兩人不僅不顯落魄,反而因為兩人眼中堅毅,使得兩人形象變得英勇無比。

謝豔斌與張超一同下下馬來,先一同給兩人還了軍禮,謝豔斌這才開口問道:“你二人如何同在此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