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了鑽心般的疼痛,兩眼一黑,身子像皮球似的滾了出去。

肖鵬眉頭皺了起來,差一點對吳兵怒喝。胖羅漢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還罪不至死,吳兵這一腳下去,恐怕他的男人做不成了,這和死有什麼分別?小日本就是差勁,心忒毒。

大刀片嚇懵了,木樁似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為到目前為止,他沒有遇到比吳兵更狠的角色。肖鵬看看他,厭惡地吐了口痰向前走去。可是沒走幾步,他就像燕子似的飛了起來,飛快的向前跑去,因為他聽到了一聲極細的,女人的尖叫聲,儘管那聲音極其微弱,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吳兵見肖鵬突然飛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盡全力追趕,卻還是被肖鵬拉下了,至此他才知道,少東家的輕功比他高明多了。

前面那棟灰樸樸的房子破舊不堪,看那建築模樣,該是給花匠一類人居住的,門前空曠的草地上,亂扔著各種工具,肖鵬直奔那而去。到了門口推開了門,眼前的情景讓肖鵬怒眉揚起,冷光四射。原來破舊的木板床上,蜷曲著一對母女,兩個人緊緊地摟抱著。年輕的一個衣袖已經被扯開,臉上掛著淚痕,頭髮蓬亂,剛才的叫聲就是她發出來的。這對母女衣裳光鮮,膚色白皙,氣質高雅,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貴人家的。那個做母親的,頭上戴的髮卡是隻櫻花。肖鵬暗暗吃了一驚:她們是日本人?

看見肖鵬,麻桿似的那人轉回身來,眼裡露出兇光。“你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

“你是誰,青天白日強搶民女?”肖鵬冷笑的問。

“說出老子的名字嚇死你,識相的,馬上走,別誤了老子的好事。”麻桿說完掏出一把手槍掂在了手裡。

肖鵬看見槍笑了,對方雖然拿出的是把真槍,可那是給女人用的狗牌鎦子,射程近,威力小,頂多是個擺設,沒有哪個軍人肯用它。不用說,這是個紈絝子弟,專門帶領一幫小流氓欺男霸女,不知道這兩個日本人怎麼讓他碰上了。看著這兩個日本女人的裝束,絕非一般的婦女,這小子是不知道,還是膽大包天?肖鵬決心弄個明白。“小子,把你的破槍收起來,它嚇唬不了我,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他們不是中國人?”

“我管她是哪國人,只要老子看上了,她就得伺候老子。”麻桿口氣驕橫的說,一看就是在嬌慣中張大的。

“她們是日本人,還不是一般的日本人。”肖鵬說,聽麻桿的回話,肖鵬知道他並不知道對方是日本人,所以故意提醒他。

“日本人?那更該伺候老子。鬼子禍害了多少中國姑娘,x日本娘們就是給中國人報仇,這是抗日。”麻桿顯然高興了,因為他找到了作惡的理由。

肖鵬聽了這話差一點笑出聲來,心說這是個混小子,四六不懂卻膽大包天。就有心戲弄他,一臉嚴肅的說:“別人抗日是拿槍和鬼子拼命,你的抗日專門往日本娘們身上抗,夠厲害的。”

“別他媽的諷刺人,老子就喜歡這麼抗日,咋的?”麻桿眼睛瞪大了,眼球快滾出了眼眶。

“你這麼抗日到是舒服了,老百姓就倒黴了。她們讓你抗了,鬼子會找老百姓出氣。”肖鵬雖然知道遇到了混球,還是在善意的提醒他。

“那不歸我管。少廢話,老子就願意抗日本娘們,抗到底了,誰擋道,老子一槍崩了他。”說著他的手臂揚了起來,手槍在空中搖晃著。

“抗你媽的日,”吳兵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過去,閃電般的奪下了他手中的槍,掄起槍柄就要往他頭上砸。

“別傷他。”肖鵬飛快的攔住了吳兵下墜的手,心知這一下砸下去,麻桿腦袋非出現窟窿不可。然後對麻桿說:“走吧,你要是中國人,是個爺們,真想抗日就找日本男人幹。”

麻桿似的傢伙看看肖鵬,又看看吳兵,知道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