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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量在西河比國民黨大得多,以後用著皇協軍的地方多了,小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大哥說的是,日本人還不到卸磨殺驢的時候。”曲營長接過話去,眼下的他可不想過流浪的日子。再說對目前的西河大勢,他比鄭雄看得清楚,知道鬼子力量不夠,靠他們自己無法統治西河,還離不開他們。
“萬一日本人對大哥下手,我們怎麼辦?我是說萬一?”焦長禮插話了,在這個集團中,他的地位最低,反叛思想卻最重,早就不想穿上這身黃皮了。
“那我們也不能有別的想法。”石冠中皺著眉頭說。石冠中認為現在反叛沒有地方可去,令一方面對小野十分忌憚,他覺得只要小野在,西河就沒有別人說話的權利,無論是運河支隊還是國民黨,都不是小野的對手,至於他就更不行了。“今天找你們來不是研究造反,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是要告訴你們,在目前這個特殊時期,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惹事,對小野的命令,要不打折扣的執行,千萬不要惹火燒身。治安隊下去對抗屬收稅,原來講好的,由我們配合,可是曲營長和焦營長沒有很好的配合,讓趙奎這小子告了我們一狀,以後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不能送給別人口實。眼下我們最大的對手是袁喜才,不能再樹敵,聽見沒有。”
“聽見了。”回答是有氣無力的,他們兩個顯然不滿石冠中的話,回答是勉強的。
安撫完了後方,石冠中才來到了小野的辦公室。進了屋中看見於得水也在,又見於得水和他夾眼皮,立刻什麼都明白了,心中石頭算是落了地,不由得感激的回了他一眼。
“報告太君,我來遲了。”石冠中筆挺的站在小野面前說。
“請坐,石團長。”小野指指沙發說,只是面無表情。
“請大佐閣下訓示。由於我的管教無方,內弟做出了越軌之事,我甘願領受責罰。”石冠中一動不動的說,兩條腿併攏,頭深深的垂著,完全是一副懺悔的表情。
“你的請坐,內弟的事以後再說。”小野打斷石冠中的話,其實是在告訴石冠中,這件事不是今天談話的主題。“這次治安隊去收抗屬的稅,你的部下很不配合,所以才有了李家窯的慘劇,讓皇軍的工作極為被動,影響的很壞。”說到後面這段話,小野站了起來,面目的表情是真的生氣了。因為公田的殺人、放火,使他原來的綏靖努力付諸東流,而形成這一切的直接原因,是米不梁去求援時,曲營長不願意出兵,後來雖然出兵也是像徵性的,結果曲營長的部隊沒進李家窯就半路而回了,這才造成了木村派兵血洗李家窯。由於發生了這一血案,西河的百姓對皇軍恨之入骨,收稅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一條很好的隔離百姓和運河支隊的計策,就因為人為的原因,不得不流產了,小野如何能不生氣?“你的明白,我們之所以對抗屬加稅,是要離間他們和gongchandang之間的關係,大日本帝國不缺少抗屬們的幾個稅錢。”
“我的明白。”石冠中腦袋垂得更低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小野真正發火的原因在這,後脊樑都淌下汗來。
“你的不明白。”小野幾乎是在咆哮了,這在石冠中的記憶裡是沒有的。“我們給西河的百姓增加壓力,是要他們脫離對gongchandang的支援,不是為了幾個小錢。可是李家窯的一把火,把這一切都燒燬了,把老百姓燒到gongchandang那裡去了,而這一切就是因為你的部下愚蠢,自私,狹隘,這筆賬是用錢算得清的?在他們眼裡,帝國的利益抵不過幾塊大洋,這樣的軍人,不是帝國需要的。”
石冠中聽到這幾乎快站不住了,小野的話不是在告訴他,他要拿皇協軍開刀了,至少要拿他的部下開刀,那是在割他的肉。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向於得水投去,此時此刻,只有他能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