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是被整編的重甲步兵軍團,他們全身覆蓋著板甲,手持大盾利斧,排成緊密的佇列前行,他們彷彿犁地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所過之處,死了的惡魔補上一刀,沒死的直接砍死,乾淨利落的一塌糊塗。

然而才是成建制的射手軍團,他們大都一人一弓,帶著數十個箭囊,一經出現後就迅速的在戰場後方整隊,然後整齊劃一的拉弓,搭箭,射擊。

他們並不求精準,而是以頻率和覆蓋著稱,當一波箭雨落下,就如同一片烏雲覆蓋了天際,幾乎不見任何空擋,箭雨之下,防禦力較低的低階惡魔幾乎被設成了篩子。

當然,也有強大的惡魔能頂著箭雨前行,但他們面對的則是更加可怕的床弩。

在射手軍團的後方,有一些不太‘合群’的人,他們大都是身強體壯的攻城者,肩上扛著的是不知從那裡卸下來的攻城床弩,旁邊還有一位同樣身強體壯的職業者在反覆的搭箭上弦。

而這些床弩的使用者都是目光銳利的神射手,他們所要做的就是瞄準,計算彈道,射擊。

附魔的弩矢,強勁的弓弩,再配上神射手的箭術,這組合直接讓他們化身為戰場上的狙擊手,他們如同高舉著鐮刀的死神,鋒芒所指,就是在收割者一條條生命。

緊跟著進入戰場的軍團則雜亂了許多,他們有騎著二十米高戰象的軍團,有飛天的白馬騎士,有成建制的扛著荊棘大盾的盾衛反擊者,還有投擲出致命標槍的破城者。

當然,巫師們也不願意在這場戰爭中做旁觀者,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開啟了一座巫師塔,並懸浮著飛了過來。

作為巫師文明的終極武器之一,巫師塔雖然比不上浮空城,但也有‘移動炮臺’的美譽,而今天,它展現了自己做為‘移動炮臺’的強大。

整個巫師塔向著四面八方傾瀉著火力,火球術,寒冰術,灼熱射線,雪球術,猛毒射線,泥沼術,地裂術等等幾乎如同傾盆大雨一般的覆蓋著打擊,地面和天空被犁了個遍。

哪怕是一位高等惡魔不小心被捲了進去,也僅僅支援了三個呼吸,連‘逃脫術’都沒用出來,就被打的千瘡百孔了。

當然,真正的強者是不屑於在躲在後面的,自然有那些戰鬥瘋子直接扎進了如同潮水的惡魔中,他們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他們瘋狂的揮舞著武器,以一切手段終結著敵人的生命。

他們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在殺戮中渴求進步。

如果他們沒能活著出來,那就是以生命踐行了自己的道路,如果他們能夠趟出一條血路,那麼他們必然更進一步。

王座陛下們也忍不住了,最先跨過空間裂痕的是戰神咆哮王座陛下,被擴充套件過的通道已經不在那麼擁擠,他很快的就進入焦土地獄。

終於,次級惡魔領主已經不用在糾結是不是出手的問題了。

幾乎沒有任何廢話,牛頭人王座看清楚了情況後,大笑著一個跳躍就衝上了天空,數百米的王座真身展開,雪亮的大斧出現在他的手中,直接砸向了一位壯碩魔進階的次級惡魔領主。

滅魔者王座是第二位,他悄無聲息的出現,悄無聲息的消失,再悄無聲息的一劍削向另一位次級惡魔領主。

緊接著無盡潮汐王座,毀滅龍捲王座,璀璨之光王座都跨界而來,優雅火光王座是最後一個,她不由的看了看那聳立著的千米巨人,泛起了一絲苦笑。

在她的心中,蘭羅絲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因為他不習慣妥協和交換;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王者,因為他不喜歡陰暗和躲藏,但就是這樣的他,居然讓她有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她頭一次生出一種‘和他競爭至高王座,就是個錯誤’的感覺,確實,就現在這般,哪怕是他僅僅在那一站,都讓她有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