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夫人一臉的愁容,雙眉緊蹙的樣子,他愛憐的牽起竇氏的小手,愧疚的說道:“我這段時間因公務差點忘記了這檔事,請夫人原諒!”

“妾身只是一女子,如今嫁給了你便是你的人!夫君公務繁忙賤妾理解,可是孩子還小名字還未取,我又不能擅自取名!唉,恨我不為男子!”竇氏垂頭喪氣道。

李淵聽出妻子的哀怨,只得輕聲安慰道:“夫人不要擔心,為夫早就想好了!幼子名為‘曉’,你覺得如何?”

“小?雖然他是幼子,夫君也不可如此待他吧!”

“夫人誤會了!我說得是‘拂曉’的曉,並不是‘大小’的小!”

“哦!那這個名字有何用意?”

“曉,慧也;快也;智也!吾希望他聰慧伶俐,明曉事理,辨是非!”

李淵解釋道,又看了竇氏一眼,接著說道:“再說這小子在擺宴席時放聲大笑,還流口水了!‘曉’音通‘笑’,這個名字恰當不過了!至於號則要等到加冠之後再說吧!”

“原來如此!那就是用此名了!”

竇氏聽聞‘曉’如此寓意,當即拍手稱讚道。

尚在襁褓中的李唐一聽居然如此普通,當即反對道:“不行,我的名字怎麼能夠如此的差勁呢!大哥建成寓意建功立業,二哥世民寓意體恤百姓疾苦,三個玄霸實在人如其名,霸氣十足。怎麼我就一個‘曉’字呢?不行,父親我不同意,不贊成!”

李唐的反對並未得到李淵的認同,就連竇氏也不解,為何幼子哭得如此傷心。只因他尚是嬰兒,不能言語,只能用啼哭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他的父母卻不能理解。

“夫君,為何曉兒如此傷心?難道他是餓了?”

“可能是餓了,亦或者是病了!”李淵詫異得說道。

竇氏立即回到閨房內給兒子餵奶,李唐卻沒有任何的表示,理都不理近在咫尺的**,依然啼哭不止!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曉兒不會是生病了吧!”

李淵一聽,慌了神,大聲說道:“快去請大夫!快去!”

大夫前來檢視一番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便離開了。無奈之下,李淵也不知道兒子到底是為何啼哭不止。

出生到現在,李曉從未哭泣過,即使是餓了也會動動身子讓下人知道他餓了,就連出恭都是提前預示著的。根本沒有見過他哭得如此厲害,使得李淵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嘆息道:“唉!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我看還是嬰兒難養!”

這段時日雖然有丫鬟等人在旁照看幼子,有時候閒得發慌他也會親自照顧小傢伙,每次都會逗得他哈哈大笑,李曉的出生為李淵減輕不少的煩惱。任何焦慮地事情只要看見這個小傢伙,他都會忘記憂愁。

他的心情也隨著兒子不停地波動著,只要兒子高興他就變得欣喜若狂,兒子愁眉苦臉時他就會暴跳如雷,沮喪地神情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來。如今自己最小的兒子才滿一百天不久,就這麼難對付,要是長大了那還得了。他取名‘曉‘亦是讓兒子懂得人世間的人情世故。

按照自古相傳的民間習俗,小孩滿了一百天理應擺‘百日宴’,招待家中的親友,祈願孩子長命百歲,又稱‘百歲’。百天之後小孩就少病少災,夜裡不哭不鬧,一切都正常。必須要穿戴百家鎖,百家衣等。

百家鎖多用金銀製作,掛在李曉脖子處的是用純銀打造的,兩面鐫字,一面鐫“百家寶鎖”,一面鐫“長命富貴”;百家衣是從各家取出一塊布,將布片拼合起來做成的紫色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由於李淵貴為唐國公,穿百家衣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為了孩子的健康又不得不去做。於是把百家衣改成施粥百戶,從府中拿出一百兩紋銀,一百石糧食為流浪的乞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