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心急如焚地等待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到了第四天他仍然沒有接到劉長恭任何的訊息,慌慌張張的再次召集副將在一起商量,他張皇失措地說道:“今日已經第四日了,為何劉將軍還未派人送信前來呢?本元帥明明送了信件給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接到書信呢?甚是奇怪!”

其中一名副將急急忙忙地躬身道:“元帥,大事不好!”裴仁基詫異地看著他,副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了,“元帥,末將剛剛接到探子來報,說劉將軍昨日便率領兩萬五千餘人前去征討瓦崗叛軍,並且被瓦崗軍擊敗,劉將軍當場慘死。”

“什麼?”裴仁基大吃一驚,喃喃細語道:“我明明再書信中一再強調說是今日出發,為何會提前一天呢?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元帥,瓦崗叛軍現已擊敗劉將軍率領的部隊,士氣大漲!末將擔心李密會親自帶兵前來征討我軍,首先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儲存自己的實力較為上策!”

副將勸誡道,裴仁基誤期又懼怕李密的瓦崗軍不敢前進,只能撤兵,屯兵在百花谷中,又派人加強了防守,築高營壘,可是退兵自己的實力是儲存了,接下來卻是真正的大麻煩。因為他私自撤兵,又在擔心朝廷治罪。

裴仁基焦急地在營帳內來回踱步著,眉頭緊鎖著,面色凝重地不停地唉聲嘆氣,道:“這可如何是好呢?”

“裴將軍,請容我半夜前來打攪將軍休息!”一道聲音出現在裴仁基的營帳內,他抬起看著來人,皺眉道:“徐軍師此刻前來到底有何事?”

來人正是瓦崗寨軍師,徐懋功,他微笑的不請自坐在裴仁基的對面,道:“在下知道將軍的難處,其實將軍的難處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解決,不知將軍是否願意聽呢?”

“軍師請說,本將洗耳恭聽!”裴仁基見徐懋功沒有任何的敵意,也就放下心來,恭手道。

“將軍無須多禮,在下想問一下大隋王朝現今的局勢如何?當今聖上楊廣又是如何?”徐懋功一連幾個問題直接將裴仁基問懵了,他知道徐懋功的意思了,可是他又不能去評價,否則就是對當今聖上的不敬。

裴仁基身為隋朝虎賁郎將,享受朝廷的俸祿,心知大隋王朝風雨飄搖,當今聖上楊廣昏庸無道,身為臣子又不得去評價聖上。只能沉默對待徐懋功的回話,他不能說楊廣的壞話,徐懋功身為瓦崗叛軍,他可以,他接著說道:“當今國運日益衰弱,天下紛爭不斷,起義軍遍地開花,然楊廣不思朝政,醉心於遊山玩水,肆意揮霍,若是將軍為楊廣效命,天下百姓又是如何作想!而我家主公李密,生於王公貴族之家,身份地位在各路義軍之中皆是上上之選。”

“在下臨行前,我家主公曾言,願意賜封將軍為郡公,享受國公待遇,你的長子亦是郡公,位列三公之中,其餘將士一律加官進爵!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裴仁基沉默了許久,想了又想道:“蕭御史怎麼辦?”

經過深思熟慮的思考後,他才願意答應徐懋功。畢竟,這些日子由於監軍蕭懷靜從中阻撓使得自己在軍中的權威減低了許多,而且麾下的將領對蕭懷靜頗有一些微詞,當初就有人提過讓他反了,可是他並未答應,現在徐懋功前來代表著李密的意思,而且給出的條件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於是他便答應下來。

徐懋功笑意更濃了,他微笑地說道:“蕭玉石就就像是棲身在樹枝上的雞,如果他不知道隨機應變,就在於您的一刀了,現在他就像是魚肉任人宰割。”

裴仁基採納了徐懋功的建議,就讓他向李密請降。徐懋功早知道他會同意自己的意見,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封書信,這是他臨行前讓李密親筆所寫的書信,表達出自己願意接受他的歸附,也表示自己求賢如渴的心。

之後,裴仁基與徐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