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打起來了,是陸教頭在打一群人。”

“他一個人?”

“是的公子,陸教頭果然厲害,一個人揍趴下了至少七八個人。”

高璋看著這位滿臉興奮跑回來稟報的家丁,半天才反應過來,居然是陸謙在打人。

“陸教頭沒事吧?”

“陸教頭沒事,不過小人過來的時候,看到大批的差役正趕過去。”

聽到差役出場,而且沒有什麼英雄救美的機會,高璋不禁有些失落。

但考慮到陸教頭終究是個熟人,出了事,自己不去看看也終究說不過去。

“罷了,隨我過去看看,富安,你們繼續,把帳都收了。莫要讓人佔了咱們的便宜。”

富安咧著大嘴,美滋滋地拍著胸口作出了保證。

“好嘞公子,你就放心好了,小人肯定不能吃虧。”

高璋忍不住打量了富安一行人一眼,總覺得這幫傢伙歡天喜地,好像幹了什麼不正經的壞事一般。

忍不住提醒了句不許過份,這才快步而去。

“富安,公子說不許過份是什麼意思,咱們之前幹得過份嗎?”

“怎麼可能,我可是聽說,蔡相家的惡奴,什麼樣的惡事都能幹得出來。

咱們就只是撈回自己的財帛,頂多遇上了不開眼的砸點東西,又沒強搶民女抵帳,已經很不過份了。”

“也是啊……咱們公子可是狀元公,終究是要面子的,諸位弟兄記住了,咱們現在是蔡家的惡奴。”

一干蔡家惡奴轟然應諾,朝著另外一家賭檔大步而去。

“你等來得正好,這幫子閒漢地痞,作局想要訛詐本官,伱等可要拿住了。”

看到差役趕來的那一刻,陸謙抹了抹嘴角的血沫,頗有些氣極敗壞地喝道。

手中沒有兵器,只能拳拳到肉,著實捱了好幾下。

至於身後的老王,第一時間就縮成一團,躥到了一旁躲了起來,直到這一刻,這才戰戰兢兢地朝著這邊湊過來。

他知曉自家老爺的本事,自然不用擔心老爺,所擔心是的自己還有老爺讓自己揹著的錢袋。

“這位官人,不知官居何職?”率隊而來的捕頭打量著陸謙,眼神甚是犀利。

陸謙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拿捏住了氣勢,這才表明自己的身份。

“某乃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陸謙。”

“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難怪如此好本事。”

聽到了陸謙亮出的官身之後,這位捕頭咧嘴腦袋一歪,手扶著腰畔刀柄呵呵一樂。

“不過可惜,你在這街市之上,無辜毆傷良善。

惡意壞了牛二寶刀,就算你是官身,也斷難善了……”

“你說什麼?!”陸謙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跟前這位笑得甚是猥瑣的捕頭。

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亮出了官身之後,這位捕頭居然跟那幫子閒漢地痞同流合汙。

就看到了那歪倒在地的牛二爬了起來,嘿嘿嘿地陰笑著道。

“老子還當你是什麼大官,呸!不就個小小的教頭,能打又如何?”

“你敢在東京城內拒捕,那就等著吃大官司吧……”

“吳大捕頭,小人我這裡可是有幾十號人證。”

“就是這個姓陸的,窺視小弟我的傳家寶刀,見小弟不賣,就心生惡意折斷了小弟的寶貝……”

“那可是價值兩千貫的傳家寶刀啊……還請吳大捕頭給小人作主。”

日!這踏馬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公道。轉眼之前,一千貫又變成了兩千貫。

陸謙鐵青著臉,目光在那名捕頭與牛二之間來回遊移。

“吳捕頭,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