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知曉先生大才,天下群芳,無不愛慕,奴家亦是。”

“只是如今,為了能讓先生還京,奴家已然向官家允諾過,不會再與先生……”

周邦彥看著師師姑娘那緩緩抽回去的柔荑,有些尷尬地將雙手揹負於身後,無奈地笑了笑。

“師師……這等言語,怎能當真?”

師師姑娘看著這位昔日自己愛慕的情郎,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終於是倦了,一聲輕嘆,緩緩地繞回了案後。

“先生莫非以為,師師是個連承諾都不能信守之人?”

“當然不是,師師你若不能守諾,某又怎能還京。”

周邦彥趕緊答道,掃了一眼那站在旁邊的綠綺,還有站在門口的綠蘿。

用眼神示意這位師師姑娘的心腹婢女趕緊出去,畢竟有外人在,他著實不好發揮。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盛名多年的藝術大師,有些話私下裡可以說,但當眾萬萬不可。

偏生過去一個眼神過去,就會心領神會,識趣離開的綠綺就跟個木頭人似地站在原地不動。

這讓周邦彥不禁心生惱意,悶哼了一聲。居然還是沒有反應……

這下子,有點尷尬了的周邦彥看到了師師姑娘案几上擺著的那份薄冊。

“漢宮秋?這,這是……”

周邦彥目光陡然一凝,這種少見而又十分漂亮的書法體,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周先生,這是那位小高狀元特地為我家小姐寫下的歌舞劇的劇本,名字就是《漢宮秋》”

“???”

一臉失魂落魄的周邦彥邁著有些踉蹌的腳步,離開了閣樓。

走出了宅院,內心羞怒交加的周大家左顧右盼一番。“???”

自己的心腹親隨周墨不在,就連那頭驢,居然也不在?

一問那兩個看門的這才知曉,自己的心腹親隨,已然牽驢拐進了不遠處的巷子。

不消說,鐵定是那小子以為自己怎麼也得在裡邊呆上許久,於是連人帶驢找他的老相好去了。

“混帳,簡直混帳透頂!”氣極敗壞的周大家罵罵咧咧地拂袖而去。

可這才行出了十數步,又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師師姑娘的宅院,憤憤地磨了磨牙。

“好你個李師師,說得好聽,呵呵……”

“區區一個神童狀元,黃口小兒罷了,他難道還能夠比得上老夫老而彌堅?”

“既然如此,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大宋第一花魁的名號,能夠儲存多久……”

聽到了高璋講述起他今日已然說動了童貫和蔡京二人,二人不但同意讓兒子跟高璋一塊混。

就連股份也十分痛快的應承,這讓高俅老懷大慰。

沒想到親兒子辦事居然如此妥帖,至於親兒子說言的高家也出兩萬貫,但是那剩下的六萬股份,盡歸於官家。

高俅非但不惱,反而越發地眉飛色舞,大手拍了拍親兒子高璋那單薄的肩膀樂道。

“好一個一文不取,璋兒,伱這手段,怕是為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根本就做不來啊。”

“雖然說失去了些財帛,卻能夠換來官家之歡心,這必生意,哪怕是再多奉送一倍財帛,也是值得。”

“而且照你之前所言,那焦碳,如今東京唯有咱們家會煉製,呵呵……”

那間工坊,倘若想要保證質量,必然要採購自家產的焦碳,這可是獨門生意。

另外,還有璋兒一直在保密研製的玻璃製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但是高俅相信自家親兒子的辦事能力。

短短不過數日的功夫,一家以開封為名的開封金屬工坊隆重登場。

一位之前在東京一家有名的鐵器工坊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