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昂首挺胸地站在那一干武臣之首,此刻,一干武臣面面相覷。

雖然之前,高俅已然向他們暗示過,遼國使節出使大宋的目的,很有可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可問題是,一干武臣這些日子,可是好好地欣賞了一會大宋三省六部的那些國之棟樑,恨不得趴在地板上。

懇請官家同意那遼國人的要求,他們的理由就是,大宋是幹不過遼國的。

畢竟遼國國家實力猶在大宋之上,想想大宋開國之初的幾位帝王,都去跟遼國掐,結果一個二個被搞得頭破血流。

更何況現如今大宋又被西夏給切割掉了一大片的土地,特別是養馬之地,幾乎盡喪,讓大宋已經失去了成建制的鐵騎。

而遼國呢?光是馬匹數目,怕是足可以大宋的人口相提並論。

這樣的仗怎麼打,哪怕是有了那扁擔弓又怎麼樣?

萬一真的拒絕了遼國的要求,激怒了對方派兵前來,我斯文的大宋又輸給粗鄙的遼國怎麼辦,誰來承擔責任?

總而言之,一干武臣在朝堂之上是幾乎沒有發言權和決策權的。

只能憋屈地看著這幫子弱雞的斯文人在那裡我大慫該如何如何,方能討大遼之歡心。

可是今日,那位奸相蔡京所念了來的奏摺裡邊,已然陳述分明。

在高璋等一干人等的努力之下,扭轉了那遼國使節團的想法,同樣也讓那遼國天子改變了當初遣使的來意。

不再摻和大宋與那西夏之間的紛爭,轉而一本正經地開啟了兩國之間的商務貿易談判。

“這,這……這是真的?”那位楊指揮使忍不住扭頭朝著高俅看了過去。

他一向不怎麼看得起這位靠玩球玩成太尉的高俅。

至於高俅的愛子高璋,楊指揮使倒是印象頗佳,畢竟這個孩子頗為才幹,那幾篇文章頗得人心。

重要的是,軍備廢弛這一嚴重的問題,已經延續了數十載。

可是這個才十一歲的神童狀元,卻勇敢地承擔起了這份責任,重要的是他還能夠頻出佳績。

不論是那質量過硬的制式手刀,又或者是那遠超現如今普通弓弩射程的扁擔弓。

過去,缺乏騎兵的大宋精銳只能結硬寨,打呆仗,可現如今,哪怕是野戰,憑藉著那扁擔弓超遠的射程。

足可以領敵方騎兵在足夠數量的扁擔弓跟前心生忌憚。

這讓以楊指揮使為首的一干大宋武臣,對於高俅的印象,總算是有了那麼一些的改變。

換句話來說就是,看在你有個好兒子的份上。

而今日,高璋這個小娃娃,居然真的扛住了遼國的壓力,甚至還讓遼國收回了之前的成命。

要不是這裡是朝堂,一干武臣都很想把那立身於殿中的小狀元公舉起來,以示自己對這個小孩子不加掩飾的喜愛和欣賞。

終於蔡京將那份奏摺全文唸完之後,又深深地看了那高璋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微微頷道。

“狀元公著實讓老夫刮目相看啊……”

高璋迎著這位大宋奸相的目光,朝著對方恭敬一禮,顯得那樣的謙遜有禮。

“多謝伯父抬愛。”

“……呵呵。”一旁,傳來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笑聲。

“???”高璋與那蔡京,全都一臉黑線地扭頭朝著蔡老六看過去。

因為自己親爹居然誇獎師兄而不是自己這位蔡氏麒麟子而心中大惡的蔡老六白眼一翻。

一副老子就笑了,爾等能奈我何的架勢。

看得高璋與蔡京都有一種想要下毒手的衝動。

好在這兩位都是斯文人,從來不會在人前行那粗鄙之舉。

此刻,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