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話,高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周邦彥一眼。

“周大家啊,不是我說你,你就是《蘇幕遮·燎沉香》的原作者。

你說那拍賣的是當時的原作手稿,難道還有誰能夠跳出來說那不是?”

“以伱周大家的信譽,嗯,雖然在其他方面可能也就那樣,但至少您在文學領域,還是很有聲譽。

相信我,一定會有許多喜歡你詩詞的騷人墨客願意花大價錢,買下你的親筆手稿,以作紀念。”

聽到了高璋這番話,周邦彥只能笑眯眯地點頭附和。

至於他心裡邊是怎麼想的,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曉。

畢竟,高璋讓他這位大宋詩詞大家,騷人墨客的表率也拿出點好寶貝去參加拍賣。

可問題是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浪,一直浪到現如今,導致腰椎間盤都已經開始優秀地突出的周邦彥哪有什麼好寶貝。

後來高璋很乾脆的單刀直入,讓他把自己的代表作的原稿拿出來拍賣。

只是那玩意都這麼多年了,他哪裡知曉那原稿是朽了還是扔了,又或者是被哪個小姐姐拿去珍藏了,渾然沒有半點印象。

於是乎,這位狀元公給自己提出了一個建議,讓自己用一張舊紙把那首《蘇幕遮·燎沉香》抄錄一遍,寫上一個多年之前的日期。

再把自己的私人印章一蓋,如此一來,就變成了當年的原作。

雖然狀元公的這個建議,自認正人君子的周邦彥不太樂意接受。

可問題是,那位趙押班笑眯眯地衝自己連使眼色。

面對著來自皇城司的威脅,鐵骨錚錚的周邦彥還是抄起了筆,從故紙堆中翻出了一張舊紙,開始認真的創作。

一干人等終於齊聚到了這樊樓南樓,高璋等幾人坐在了二樓的包間裡邊,這種包間與那東樓的型制彷彿。

而此刻,一位楚楚動人,水靈靈的小姐姐正在那裡介紹著一件拍品。

那是一件來自於前朝的一位知名國手的大作,而且樊樓還請來了一位在東京汴梁的文藝圈子裡邊。

對於書畫藝術頗有研究的老者站了出來為這幅畫作的真假進行了表述。

等到那位嗓音清脆猶如黃鶯般的小姐姐講述了藏家得到這幅畫作的傳奇經歷之後,終於來到了拍賣環節。

這樣的知名畫家的大作,起價也才五貫,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貫,最高加價不得超過二十貫,以防止某些搗亂者瞎雞兒起鬨胡亂喊價導致流拍。

隨著小姐姐的嬌喝聲,這些腰纏萬貫的暴發戶們一個二個此刻顯得甚是輕鬆寫意地示意著身邊衣不遮體的小姐姐舉替自己舉牌。

對於他們而言,自然是要好好感受感受拍賣這種新鮮的買賣方式。

隨著那小姐姐清脆的嗓音一次次的響起,最終,這一幅畫作,以三百二十貫成交。

作為第一號拍品,可以算得上是交付了完美的答卷。

與師師姑娘呆在另外一間包廂裡的李媽媽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首個拍品,正是由她自己贊助出來的,話說回來,能拍出三百二十貫,著實有些超出了預期。

在拿來拍賣之前,她可是遣了鄧管事去找了東京汴梁城內的當鋪,拿去試了試價格。

低的也就一百二三十貫,最多也就只能死當一百八十貫而已。

之後,就有各式各樣的拍品出現,只不過都是一些尋常的拍品。

價格高也才不過兩三百貫,少則也才幾十貫的也有。

不過很快,就來了了第十七號拍品,一位眉清目秀,身段窈窕的小姐姐,拿起了一張不大,甚至還顯得有些陳舊的宣紙。

隨著那位能說會道的小姐姐的介紹,當在場的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