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終究是個孝順娃,考慮到自己不能揹負一個棄父的罵名。

所以他決定先在那藤原國,替那位藤原國主,梳理朝堂政務,清理朝中奸侫。

再替那藤原國規劃好未來十年的發展,他自會歸來。

這些話,能告訴童貫嗎?蔡京覺得這樣的家醜,還不如讓自己一個人繼續默默承受,就不說出去丟人現眼了。

只不過,面對著童貫投來的詢問眼神,老謀深算的蔡京面帶憂慮地搖了搖頭。

“沒有,你家大郎呢?”

“我家大郎倒是回了信,述說他在那藤原國,頻頻殺敵建功。”

“根本就不想回來,簡直要氣死咱家。”

黑著臉的童貫不好意思說那書信裡邊,童智勝那個孽畜,還洋洋得意地告訴自己。

如今,他已經被那些身體不及其腰的倭國士卒,稱之為宋國之惡鬼天王。

每當他抄起那柄佛家武器方便鏟走上戰場,都會成為整個戰場的焦點。

並且他還洋洋得意地告訴童貫,自己在大宋,一個打一百個怕是撐不住。

但是在倭國,一騎當千,絕對不在話下,相信用不了太久,不論是倭國還是藤原國,都會永遠地留他這位宋國之惡鬼天王的傳說。

這踏馬是好話嗎?這個孽畜居然還覺得很合他的胃口,要不是自己遠在東京汴梁,很想讓這個孽畜嚐嚐自己的拳頭是不是更合他的胃口。

“官家又對他們二人委以重任,怕是這一時半會,他們根本回不來。”

“如今咱家只希望那藤原國之事,早日結束。不然,他們怕是又會尋各自理由,留在那異國之地。”

“也不知道在那蠻夷小國,能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聽著那童貫那明顯有點氣急敗壞的牢騷,蔡京默默地撫著長鬚,你家那個粗鄙小子,怕是正忙著殺人放火玩得嗨皮。

至於蔡某的犬子,正在那裡當土皇帝當得高興,哪裡會樂意回家被揍得皮開肉綻的。

要不,自己給六郎去封書信,設法好言軟語地誘他回來?

搓著那好久都沒耍戒尺的手指,蔡京已然開始認真地考慮起了這個可能性。

可是一想到,居然要向那個成日盤算著要騎到自己頭上拉屎的孽畜服軟,蔡京的自尊實在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收到了朝堂傳來的訊息,楊都知便回到了皇城司內,召來了那趙押班。

“見過楊都知,不知都知喚末將所為何事?”

“趙押班,那些信鴿如今訓練得如何了?”楊都知朝著那趙押班關切地問道。

“回都知,經過了大半年的訓練,那些信鴿如今可以在一個到一個半時辰之內,迴歸到兩百里外的鴿巢。”

“只是,有時候信鴿會被猛禽所傷,甚至會被猛禽擒殺。”

“所以,上個月開始,我們每一次訓練,都是以兩隻信鴿為一組放飛,如此一來,可以保證傳遞的訊息,不會被耽擱。”

信鴿這玩意,高璋早在一開始躥去江南,被留在了江南任職開始,就打起了這玩意的主意。

畢竟從蘇州到東京汴梁足足有一千六百多里路,哪怕是八百里急遞,也需要差不多兩天兩夜方才抵達。

像有時候,高璋想要跟師尊聊些事情,增加師徒感情,自然不方便使用這種除非是緊急軍情才能啟用的八百里以及六百里急遞。

但是如果用信鴿的話,怕是速度還在那勞民傷財的八百里急弟之上。

高璋可是記得自己看過一個新聞,從開封放飛三千隻信鴿,只需要七到八個小時就可以抵達五百多公里之外的江蘇鹽城。

而從蘇州到東京汴梁,也才八百公里,而且如果是兩百里到三百里左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