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逐漸靠近愛爾特璐琪面龐的手掌在她逐漸眼前放大,大到甚至能看清其中的紋理。

動啊、動起來啊!

然而無論她如何在心中吶喊,她的身體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就連體內引以為傲的真祖之血也完全沉寂,血與契約的支配者在這一刻成為了笑話。

終於,她的內心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最終尖叫出聲。

額頭的冷汗滑下臉頰,呼吸聲在這一刻是如此地清楚,渾身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愛爾特璐琪在畏懼。

在自己的守護者都無法保護自己的這一刻,她開始畏懼自己的死亡。

然而良久之後,預想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倒是右邊的臉頰被捏住了。

是男人的低語聲傳入耳中,當然一同傳出的還有靠近的愛爾奎特幸災樂禍的笑聲。

“還以為身為愛爾奎特的姐姐會成熟一些,原來也還是個小孩子啊,就和愛爾奎特一樣。”

“哼哼,原來你也會露出這種表情的啊,還有我才不像小孩子呢,明明我是個大人了,至少比她看起來大多了(小聲嘀咕)!”

“呼——呼——”

小巧的鼻子微微聳動,她一眨一眨地睜開眼睛,眼中卻沒有了害怕。

就在剛才,她突然在那隻捏住她臉頰的手上聞到了熟悉而又親切的味道,那是無聲無息間散發出來的,唯有真祖、不,唯有在創造她的母親朱月身上才會有的氣息。

在真祖近乎全滅、唯有一個一見面就會開打的妹妹還活著的現在,又多出了一個真祖氣息還要強過愛爾奎特的存在,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了。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不知名的真祖?”

剛剛劫後餘生的經歷將她的面臨死亡時的懦弱褪去,恢復了成熟的聲線從愛爾特璐琪薄薄的嘴唇裡傳出,那是一種將稚氣與沉穩完美結合的聲調,她的確要比大部分時候天真純潔的愛爾奎特要成熟得多。

“真要說的話,大概算是你的哥哥吧。”雲凡想了想,“大概比你大幾千歲的那種。”

“時間對於吾等來說沒有意義。”愛爾特璐琪下意識反駁,但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證明你你說的話是真實的”

隨後她便說不出話來了,她已經聞到了,在雲凡將一隻手指豎起後,指尖上流出的那滴鮮血所散發出來的吸引力。

那種她自誕生以來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迴歸完整的血脈,同一時間她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為何會連本身的血液之力都無法調動。

那是來自於血脈的壓制,與母親同等級的血脈將她體內的一般的真祖之血還有另一半的死徒之血同時壓制。

同時她也明白了那兩股真祖血脈的由來,自然和麵前的“哥哥”脫不了關係。

“無端襲擊了你們確實是吾的命令,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還請看在同族的份上放過我的三位守護者,他們只是單純執行我的命令而已。”

愛爾特璐琪訴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的請求,但偏偏她第一次體會如此無力的狀況,以往的時候面對的不是敵對的教會獵人就是魔術師,或者就是在白翼公手下與她對立的死徒。

最多也就是互相廝殺,並且因為三位守護者的原因,她最少也能全身而退,遇到現在這種打不過也逃不走的情況即便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寄希望於雲凡能放過他們,至少放過他的三位守護者。

“你怎麼說呢,愛爾奎特。”

雲凡將抉擇權交給了愛爾奎特,對方則是一臉呆萌的模樣,“誒,讓我來決定麼。”

紅水晶的瞳孔打量了面前的愛爾特璐琪半晌後,她又回頭看了看平安無事的禪城葵她們,以及因為看到大場面而興奮不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