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爆炸案’麼,沒想到還能在這麼久的現在聽到這個事件。”沢渡女士臉色帶著些這個年齡段回憶往事時特有的懷念,但眼中更多的是肅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和您聊起這件事情,但現在我的弟子已經牽涉到此事中了,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不管這件事情。”土御門優伶摸了摸見子的腦袋,說道。

“好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沢渡女士嘆了口氣,說道。

“那個,師傅我這邊是否要回避一下。”巖永琴子突然開口道。

在她看來,四谷見子是現在事件的當事人,她的師傅是過去事件的當事人,但她自己是否需要參與到這起事件中來其實是存疑的,畢竟裡世界的規則是知道得越多死得反而可能越快。

沢渡女士有些頭疼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子,對方從小就因為被那位存在看中而作為祭品被迫獻祭了自己的左腿和右眼,而後便被自己接過來進行教導,雖然本身各項能力沒有問題,但或許是接觸的人事物太少了,性格還是太冷淡了。

不過,或許這次是一個機會。

沢渡女士只是沉默了半晌,目光似是無意地從見子身上掃過,看向土御門優伶,“還是聽一聽吧,無論是否會參與其中,至少這種事情你以後都會有所經歷,提前瞭解一下也好。”

“是。”巖永琴子不再多言。

“那麼,請和我說說那次事件的經過吧,尤其是在記錄以外的經過。”土御門優伶腦海中閃過有關於那個事件的描述。

其中記錄的大部分文字說明其實都和左御嵐在那列列車上所記錄的差不多,唯獨“爆炸案”頻發成為全國性恐怖事件以後的解決辦法並未透露,只說最後被平息,邪教組織也被覆滅,頗為語焉不詳。

以土御門優伶看了這麼多事件記錄的經驗,這其中越是記錄不詳的,牽扯到的東西就越是大,而且是那種向上級遞交報告也不會有答覆的型別,還是直接問在報告上寫明瞭的時間解決者比較好。

“這樣啊,看來小見子牽涉到的東西已經有點深了啊。”沢渡女士思索片刻後,點點頭道:“好吧,同為當事人,我沒有理由隱瞞。”

之後,隱藏在事件記錄之外的內容,被沢渡女士娓娓道來。

前期的確因為沒有監控外加公共場所涉及到的人太多,短時間內得到的資訊很少,再加上前去設定爆炸的邪教徒直接就是以自我毀滅為前提的,很難說根據邪教徒離開的情況探查對方的蹤跡。

但陰陽廳這邊卻想了一個“好主意”,依照他們的推測,那些邪教徒在有能力逃生的情況下,依舊選擇自我獻祭,要麼是自身受到了嚴重的蠱惑,要麼就是內心堅定地篤信邪教的教義,無論是哪一個,都證明他們在死後一定會留在自己引發的“爆炸案”原地,守候著最後為教義獻身的場景。

活人他們或許找不到,但是找死人,不正是陰陽師等這些裡世界職業者的強項麼。於是在政府同意後,他們開始了大規模的對爆炸案件發生地方的探查。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什麼都沒找到吧?”土御門優伶回想了一下這個案子解決的時間,斷定當時絕對沒那麼快找到線索,不然案件也不會拖這麼久了。

“是的,正如優伶你猜的那樣,什麼都沒找到。”沢渡女士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嗟嘆什麼,“不只是那引發‘爆炸’的惡徒,甚至連同在案件中死掉的人的靈魂,也全數不見了。”

“你說,全部?”這下土御門優伶才感覺有些不對起來。

這個世界可不存在什麼人死後就會被送往地獄或者陰曹地府之類的設定,死了就是死了,靈魂也會留在原地,或是因為執念解脫而消散,去了何處暫且無人知曉,或許是所謂的“成佛”了;或是執念太深或者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