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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和縣大多數平民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十歲的孩童就能提弓上馬入後山深處打獵,偶爾獵得兩隻大獐子便算是大豐收了。
統而言之,泰安縣是實打實的窮縣,缺水,缺樹,也沒什麼上得了檯面的大店鋪,以至於但凡有點修為的修士都出走了,為啥?在這呆得沒錢途唄。
但泰安縣人不缺,每年都有不少難民湧入,在別的縣實在呆不下去,便也只能來泰安縣尋個安平自在吧。
這不,安義鎮上又添難民了,還住在大戶牛家旁邊,用竹竿撐著外面著罩上一塊雨布這就是個家了。
雖說家徒四壁,但好歹不漏雨還佔了三尺地不是?
大清早,安義鎮大戶牛家家主牛庚剛舔完一碗稀粥,一步跨過猛門檻,眼皮一翻,掃視旁邊的棚屋一眼,又開始嘀咕了,“娘西皮,又來一難民,把咱家光都擋住了。”
清晨微冷的陽光灑下,棚屋前門簾一掀,一個體型削廋雙目卻很有精神的青年走了出來,而後拉開歪脖子椅子,懶洋洋躺在椅子上,沐浴陽光。
“白瞎了,瞅著挺精神就是不上進。”牛庚黃豆眼一翻,瞅見青年大清早也不幹活光顧著曬太陽,便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蕭默笑眯眯睜開眼,懶洋洋躺在椅子上向牛庚揮揮手,“庚叔,早啊。”
“哼!誰是你庚叔?少攀關係。”
牛庚瞪了蕭默一眼,屁股一撅掉頭就往屋裡走。
蕭默不以為意,悠然自得抿了一口熱茶,隨即又閉上了雙眸。
來安義鎮也有小半月了,入鄉隨俗,蕭默來此是感悟意境的,自然不會擺譜弄特異獨行,一切從簡。
這小半月內,蕭默偶爾出門走走,在安義鎮趕集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尤其是蕭默還與大戶牛庚比鄰而居,一到趕集時分,蕭默木棚門前那是絡繹不絕,人流熙熙攘攘。
蕭默性格較靜,這段時間也就認識了大戶牛庚一家。
牛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也有個很有意思的綽號——牛五郎。
平日裡,安義鎮大夥都這麼叫他,皆因牛庚這一生一共娶了五房媳婦兒。
牛家在鎮上那是響噹噹大戶,年及十八牛庚便娶了大老婆,據說大老婆還是個俏美人呢,牛庚左盼右盼總算盼來了洞房花燭夜,可好死不死的,大老婆就在洞房夜當晚死掉了!
有沒有圓房沒人知道,隨後又娶了二房,二房跟了牛庚沒倆月卻又莫名其妙得了癆病,倆人剛過完蜜月還沒來得及熱乎,二房又走了。
牛庚家業大,他是越挫越勇,草草埋了二房剛過完頭七又娶了三房,這一次牛庚是使出了勁疼愛三房,每天日上三竿不起床,日頭未落便上炕,結果這牛沒累死田先耕壞了,據傳三房愣是死在牛庚床上。
三房死在自己炕上,這事兒一傳出去,牛庚臉上掛不住,總算消停了好幾年,結果還是耐不住寂寞,又找了四房。
四房嫁給牛庚時年已過三十,正是狼虎之年,又是久經沙場,洞房當晚居然比牛庚還急切,她什麼姿勢都會,吹拉彈唱樣樣全,平均一天五次那都不是事兒,這下老牛是遇到對手了。
架不住四房夜夜索要,老牛這牛漸漸廋了下來,那兩年廋得皮包骨,整個人就像是榨乾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漸漸的,炕上那點事兒也力不從心起來。
這一杆秤一旦失去了平衡,那肯定是要出問題的,漸漸的,四房也頗有抱怨,埋怨老牛不中用,隨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老牛夜半迷迷糊糊跑出來上茅房卻走到了隔壁老王家,碰巧的是,在老王家炕上親眼瞧見自己婆娘正和老王玩滾浪呢。
抓姦在床!老牛這個氣啊,頓時惡從心頭起 怒向膽邊生,奪過旁邊的擀麵杖,兩棒子下去,四房和老王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