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禮?對不住,大人不在,禮輕了?對不住,大人正忙,禮夠份量呢?大人正等待您呢。

如此種種,其實何必呢,隨便在哪裡,甭管你多大的手子,身份多顯赫,修為多高,多有能耐,誰敢說自己萬事不求人的?

就這守衛,扒了這身皮,誰又認識誰呢?

“人命關天?領主大人操心的是領地內上千萬人的命!”衛兵首領冷漠道。

風半城臉色慘白,一咬牙,竟當著圍攏過來數十人的面兒直接跪在衛兵面前。

堂堂一個家族族長,在修羅嶺這萬里江山內,風半城大小也算個人物,而今,就這麼跪下了,還是向一名衛兵跪下。

“懇求大人通傳一聲。”風半城顫聲道。

衛兵首領冷漠瞥了他一眼,一聲嗤笑,依舊不為所動。

“老風,你先起來。”

大門左側的一名衛兵隊長顯然是認識風半城的,只見他快步上前,一邊扶起風半城,同時向他隱晦地比了個手勢。

風半城如夢初醒,緊接著臉色又難看起來,他此行來是帶了一件寶貝,可那是上貢的,除此之外多餘的庚金已經變賣,身上的錢財並不多。

見狀,那認識風半城的衛兵隊長臉色也冷漠下來。

“大人,求通融通融……”

兩名衛兵隊長皆是冷漠,而其他幾名衛兵則是皺眉,但也不敢上前說話。

就在這時,一襲青衣的蕭默面無表情,大步走來,片刻就到了近前。

“領主大人來了?”兩隊衛兵見狀連忙跪下,齊聲高喊,“拜見領主!”

“拜見領主!”風半城也連忙跪下,臉上卻是露出狂喜之色。

“你跟我來。”蕭默向風半城輕聲說道,隨即轉身向王帳走去,在經過那兩名衛兵隊長時停下,冷漠道:“直行左轉五百步,去找王管結了餉錢,你倆……可以滾了。”

兩名衛兵隊長皆是一愣,連忙再次跪下,頭抵足地,顫聲道:“領主大人,屬下不知何事觸怒了您?”

蕭默心中冷笑,對下屬蕭默從不苛刻,這些衛兵的餉錢足足是過去白熊時代的三倍多,可人心不足,還來搞這套!

在蕭默身後的風半城不敢做聲,吩咐從馬車跳下的兩名隨從牽引著馬車隨同蕭默一直來到王帳內。

“風族長,來此何事呢?”蕭默淡然道。

半個多月時間,領地內大小家族族長畫像蕭默都看過一邊,這風家正是長白山的風家,對這風半城蕭默還是有印象的。

“領主大人,求您救救我兒啊!”風半城連忙跪地呼喊道。

正說著,帳篷外的隨從也將馬車內的一名少年抱出,抬進帳篷內,平緩放在草蓆上。

只見那少年約莫十四五歲年紀,面如冠玉,倒也生的俊俏,唯一不足的是臉上縈繞著濃郁的烏沉沉死氣,渾身偶爾還抽搐一下,像是打擺子,躺在地上呼吸很微弱,眼看就進氣多呼氣少,快活不成了。

“風族長,這是瘧疾啊,已經到了晚期。”蕭默皺眉道。

蕭默不懸壺濟世,但眼力還是有的,這躺在地上的少年明顯是得了瘧疾,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瘧疾,得的時間應該挺長了,多年來一直依靠靈物維持著。

瘧疾也叫寒熱病,瘧疾在洪荒大陸也稱為瘴氣。

生老病死,皆是輪迴,對修士來說,生病這玩意很少見,可對於凡俗來說,瘧疾那就是絕症,若不是風家也算小有家業,一直託著,恐怕這少年早死去了。

風半城整顆心都在兒子身上,已經語無倫次了,“求求領主求救救我翰兒吧!他身子忽冷忽熱已經持續好些年了,這些年請了無數名醫都無效,總是吃藥託著,我風家家業都耗光了快。”

蕭默瞥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