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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我幹嘛,這是為你好。現在不洗乾淨,說不定今晚造訪我們的就是草原狼了。”
“蘇小姐,陸某隻需在水中泡一個時辰,即可祛除血腥味——所以請你放開我的上衣!”
“別說笑了,你沒法調動真元護體,這大冷天你泡一個時辰保準掛。而且不脫衣服怎麼清洗傷口?萬一感染化膿怎麼辦?”
“蘇小姐,陸某是敬你以身擋符才對你以禮相待,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重什麼重,小命面前,節操多少錢一斤?”
“你難道不知道女人要守婦道嗎!”
“我又不嫁給你,瞎操心個啥。”
蘇絨絨一句一句堵死陸泊的話,手下的動作卻半點不停,褪下陸泊的衣袖,把他一推一滾,就取下了他的外衣。如法炮製,又脫下了他的中衣。
中衣一褪,就露出了陸泊結實的上半身。
蘇絨絨不自覺地臉紅了紅。咳,在現代,男人袒胸露乳她見得多了,但這自己親手扒的感覺總是微妙,何況這人還一直滿腔悲憤地控訴她,讓她有種調戲良家婦男的罪惡感。
其實她也只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黃花大閨女啊!
不過不得不說,陸泊的身材真是好,什麼胸肌腹肌人魚線,該有的他一樣不少。而且他的肌肉緊實,線條優美,完全沒有比利兄貴肌肉佬的青蛙腿模樣。
但是最讓人在意的,還是他身上佈滿的大大小小的傷痕,最可怖的是兩道從肩膀到背腰的舊傷疤,每一道都足以把他砍成兩半,甚至在他的心臟附近也有一塊大大的傷痕,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蘇絨絨掩飾性地清咳了兩聲,識趣地不問傷疤的來歷,又去脫陸泊的外褲。
不料這次耳邊傳來的是充滿殺氣的聲音:“蘇小姐——”
比起先前的悲憤,現在陸泊的表情已經可以猙獰來形容,微微眯起的丹鳳眼傳達出明確的“你敢繼續就等著死”的資訊。蘇絨絨心念一動,脫口而出:“你不會只穿了一條褲子吧?”
陸泊沒想到她一個未出閣少女居然這麼直接地說出這種話,不由一窒,臉瞬間黑得能掉下炭渣來。
蘇絨絨像被蛇咬了一樣迅速放手,紅著臉扯過蓑衣往陸泊身上一蓋,抱起地上的血衣撒腿就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心,她還特地扔下一句:“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陸泊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或許在努力成為夏洲實力第一人之前,手刃了這個無恥的女人才是他的人生意義。
正午,暖陽當空,波光粼粼的小溪清澈無比,溪邊高高的芒草擋住了周圍的視線,形成一個天然的小空間,正適合浣衣、洗澡。
蘇絨絨放下血衣,深呼吸幾次平復心情,才把自己的衣裳也脫下,披上乾淨的蓑衣,開始搓洗衣服。
兩人的衣服都沾滿了血斑和沙塵,拿在手裡還挺沉,還好蘇絨絨平日洗衣都是親力親為,洗起來倒也熟練。洗好了擰乾,一件件展開晾曬在芒草頂端。
秋風微涼,蘇絨絨不敢下水,說是洗澡,也不過是披著蓑衣,用中衣沾水一點點地擦身。
小溪的水早在她洗衣服時就被染紅了,現在更是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她小心地清洗掉鎖骨處燒焦的皮肉,又洗淨了手臂的劍傷和背部的抓傷。忽然想到,在這女子不出閨閣的世界,她這些傷痕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破了相了。
唉,可惜了這張好看的臉和白皙的膚色。
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蘇絨絨擦洗了很久,直到血腥味幾乎沒有了,她才滿意地用儲物瓶裝了水,走回陸泊身邊。
陸泊像個死人一樣閉眼躺在地上,臭著張臉一言不發。要不是看見他把嘴唇都快咬破了,蘇絨絨還真擔心他是不是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