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上大黃馬,眾位將領在身後陪同,大軍緩緩回奔大同,我的臉上雖然掛著笑意,但心裡還是莫明的空虛,因為我的痛只有我知道。士兵們看著我的脊背,一定以為他們的元首是多麼堅強的鐵漢,其實我也是人,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動物。

從頹廢到振作並不像潮來潮去那麼簡單,那種感覺是用我的右手從我的左手背上撕下一塊自己的面板,面板上還帶著血肉;我的人即便可以隨風而去,但也不能墜入虛空,我的內心當中出現一個黑洞,它在吞噬周邊的一切,我的血我的肉一口一口被它吃掉,直到我整個人徹底變成骷髏。

“嘀嘀嘀!嘀嘀……”汽車的喇叭聲從遠處傳來,部隊的前頭一輛敞篷吉普車向這邊開來,車上坐的正是左影、元頤和我的老師諸葛延生,開車的竟然是一名長相俏麗的女司機。

汽車研製成功已有一年,現在正處於大批次生產當中,這種新時代的交通工具一定會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在給軍隊增加機動性提高戰鬥力的同時,也會給人民帶來意想不到的便利,不過由於造價昂貴,普通國民仍然無法購買,在軍政兩界也只有少將以上,或省長以上的官員才有專車。

這輛吉普車正是國務院配發給胡光舉的,吉普車停下,幾個人跳下車來,左影問道:“怎麼樣,大姐呢?”我攤攤手:“沒找到。”松濤將事情簡要的敘述一遍,兩位夫人偷眼觀察,發現元首與諸葛延生談笑風生並沒有她們想象的遭糕,這樣她們才放下心。

由於注意力一直放在兩位夫人身上,女司機我沒太留神,她突如其來一頭扎進我的懷裡,嚇得我往後跳了兩米遠,一個女孩子投懷送抱是好事,可是要講場合,這要是讓左影和元頤誤會,那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女孩子高興的笑出聲來,笑聲像銀鈴一般。我叫道:“死丫頭,是妳啊,妳又來捉弄我。”我走過去將她的帽簷向上抬抬,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讓人想去捏上兩把,我可不管別人把不把這看成是輕薄,我把她夾在懷裡輪了兩圈扔在地上算是出了氣。

她摘下帽子,一頭長髮披散下來,可能被我輪得腦袋發暈,她晃著身子又扎到胡光舉懷裡:“爹爹,爹爹,妳想我沒!”胡光舉笑得合不攏嘴:“兩年妳都沒回家,妳說爹能不想妳嗎,都快把我想死啦!”

這個女孩子就是山西巡閱使省長鬍光舉的女兒,帝都警察總長鬍榮祖的妹妹大名鼎鼎的胡梅。胡梅與胡榮祖一同參軍,曾隨王志新收復江南諸省,在鐵與血的洗禮中他們都變得成熟,現在胡梅在總政治部工作,他是總政治部主任胡飛的秘書長,這可是一個絕對有實權的職位。

我向胡梅問道:“妳怎麼跑回來了,胡飛肯給妳放假嗎?”胡梅這個丫頭在我面前向來頑皮慣了,他跟我從來不講那麼多規矩,不然也不會向剛才那樣一頭扎進我懷裡。

她勒著小鼻子說道:“我老爹犯了錯,他說我不回來求情,就要等著給他收屍,您說我能不回來嘛!還好,妳挺給我面子的,我爹好好的,不然我跟妳沒完!”胡光舉臉一紅:“元首,都是我不好。”我一笑,此時沒人會在意胡光舉這樣是對是錯。

諸葛延生向我一拱手:“元首,看到妳能如此笑看人生,我走也放心了。”我大急:“老師,妳要去那裡,難道我招待不周嗎?”他搖搖頭:“非也,我搭乘妳的火車本是想去一趟西疆,帝國剛剛征服那裡,我去看看那裡的風土人情,也好為帝國大治獻計獻策。”

我說道:“老師此去西方何止千里,我不放心,這樣吧我派人護送您。”他立刻阻止:“元首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需要不需要。”左影在一旁說道:“妳就放心吧,義父在那邊有學生,田力就是他的弟子,有田力照顧他老人家,您就安心吧。”

我點點頭:“老師,那就辛苦您了。”我們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