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好嗎?對她好啊,只要是對她好的。

可這年頭他強撐著的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一亮,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床位,他就忍不住了,那種思念就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般,難以自持。如果要在自己身上選一個部位來形容嶽依依的話,那她就是他的氣管,只能憋幾分鐘,一旦幾分鐘過去,如果還在憋著,那就會死亡。

“還好。”一切歸於平淡的兩個字,嶽依依說完後便一言不發。

孟澤威那握著方向盤的手越發的顫抖,嘴唇抖了抖,卻沉默的開車直到酒店,剛剛停下嶽依依就迫不及待的開啟門要出去,卻發現孟澤威是把車門鎖的死死的。

“做什麼?”嶽依依扭頭瞪著孟澤威,她剛剛沒有跳車已經是夠好的了。他呢?現在鎖門是什麼意思?

孟澤威沒有動,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有氣無力的倚在座位上,抬手拽了拽自己襯衣袖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後又平靜的放下,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

“你到底想幹什麼?!!”現在時間已經很晚很晚的,嶽依依望著車窗外,進出酒店的人都少之又少了。

“坐一會兒。”孟澤威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眼睛卻不敢看向嶽依依。

嶽依依卻猛地轉身,抬腳猛地揣著車門。“你放我出去!要坐你自己坐!!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你拉著我做什麼?!!”

“你真不知道嗎?嶽依依…。你真不知道我拉你做什麼嗎?”孟澤威伸手一把拽住有些瘋狂的嶽依依。

卻見的嶽依依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現在很累!忙了一天!你放我出去!我要回去睡覺!”

“在這兒睡吧…。眯一會兒,就一會兒,一會兒我就能放你走,求你了。”孟澤威竟然會生出了懇求的語氣說著,嶽依依心口一滯。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偶爾會聽見孟澤威說一兩句的話。

“世尤第一聲會喊的不是爸爸,是媽媽。說來好笑,還是我偷偷教他的。”

“綺麗兒不在我身邊,我沒有參與她的成長,可…可即使世尤在我身邊,我也沒有參與,唯一與他相處的時間,就是教會他說媽媽。”

“現在想起來,對世尤真的很殘忍,那時候…我教育方式不對,他甚至有一段時間都對媽媽這兩個字產生恐慌,幸虧了…顏茜兒。”

說著無非就是些孟世尤的瑣碎的事情,他所能知道自己兒子成長的事情,都給嶽依依的說了,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些頹唐的放下,突然就問了一句。

“如果一切能重來…你會跟我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嗎?”

嶽依依沒有說話,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抑制住嗓子裡的哽咽。“孟澤威,時間到了,該開門了吧。”

聽到這話,孟澤威眼裡閃過一絲的震驚,聲音顫抖的不成了樣子。“你…。你知道?”

“我要下車!!”嶽依依的話一字一頓,說著每一個音符都像是震在了孟澤威的心口上。

等著孟澤威把車門開啟了,嶽依依一推門頭也不回的跑進了酒店。孟澤威就在身後呆呆的望著她,看著她的身影漸漸變得渺小,直到拐角處徹底的消失不見。

隨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著笑著,有行清澈的痕跡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在嘴角處停頓了許久,久到孟澤威都沒忍住探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苦的就像是他現在心一般。身形疲倦的趴在方向盤上,許久許久,久到讓看到的人都會以為他睡著了,這時才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像孟澤威這種男人不該有的嗚咽聲。

嶽依依撐著眼睛,等了許久都不見電梯的下來。突然就轉頭衝到了安全樓梯,竟然拔腿朝十二樓跑去,一層接著一層的,竟然都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直到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