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就像之前阿K調取出來的資料一樣,塞瑞弗有豐富並輝煌的盜竊犯罪履歷,但是與此同時他卻又一直沒有任何被抓到的證據。甚至警察們百分之一百能夠肯定那些被竊案件的犯罪者就是他……畢竟能夠每一次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攝像頭中,還在案件出現前對鏡頭微笑頷首的人可不多……但就算如此,人們依然沒法為其定罪。

塞瑞弗有不在場證據,案發現場也沒找到任何可用來指證身份的線索,甚至大家就連失竊贓物都找不到……人家硬要說那些“在場”都是巧合,難道你還能逼他承認自己做過壞事?

一個高技術的犯罪者不可怕,但是一個可以囂張得如此明目張膽,而且還能在所有人的咬牙切齒中依舊活得光明正大且滋潤的犯罪者,那就已經不是簡單的狡猾和可怕能夠形容了。

……基於以上這樣的原因,儘管FBI內部已經把塞瑞弗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們依舊不能對其發起任何類似通緝的行為,否則就是侵犯了“守法公民”的人身權益。

也正因為塞瑞弗的記錄如此“清白”,再加上他又實在是一個機靈且大方有禮的青年……不是良好的表象教養的話,塞瑞弗的外號也就不會是現在的“紳士”,而是諸如“白手套狂魔”之類的了……所以在塞瑞弗的生活或旅途中,只要他願意,他通常都能夠很快獲得其他人的好感,人緣好得簡直不遜色於影帝模式下的霜哥。

於是再再基於以上,當葉霜帶著蘇箏找到塞瑞弗下榻的酒店時。看到的就是對方與一個法國老老外相談正歡時的情景……

“真希望我沒來遲。”霍華德敞著衣服外套直接在葉霜二人面前坐下,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用肥手指隨意的划著:“哦,那個亞麻色頭髮的?他看起來真不像是職業竊賊,一般人大概只會以為塞瑞弗是個無害的靦腆青年。”

“衣冠禽獸!”蘇箏咬牙切齒,恨不得捏斷手裡的杯子:“就是這種看起來風光霽月,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才更卑劣,簡直就是無恥小人之代表!”

剛為蘇箏翻譯完霍華德說話內容的葉霜安慰:“不能這麼說嘛。先不說他和你還算同行,你這也算是地圖炮把自己也砸進去……就算你們不是同行,其實那個人也沒故意惹你,可能就是那次你們遇見時他剛好心情不錯。剛好手感正順,剛好就想摸個包……”

鑑於蘇箏心情正差,被瞪了一眼之後,葉霜索性也摸摸鼻子閉嘴了。

霍華德聽不懂中文乾脆自顧自劃拉手機,不一會兒後“嘿嘿”猥瑣笑:“葉,我就說你帶我一起過來是不會錯的……知道那個法國佬是什麼人嗎?如果沒有我在的話,相信你一定不知道塞瑞弗小朋友為什麼會在這裡。”

法國老老外最少也有五十歲以上了,就算外國人本身比較顯老,但能老到滿臉皺紋加兩個鬆弛大眼袋的。那已經絕不可能是因為體質問題的外觀表現關係。

霍華德是來看熱鬧沒錯,但他也知道自己屬於不速之客,所以看熱鬧同時不忘自帶了價值。很快就找到關鍵切入點,迅速搞清了和塞瑞弗相談正歡的法國佬身份。

“那法國佬是一個有名的收藏家。尤其傾向收藏本國著名畫家的畫作,比如亨利?盧梭和保羅?西涅克……”霍華德嘲諷的吐出著刻薄評價:“什麼樣的人欣賞什麼樣的作品。盧梭幼稚無知,保羅更是單細胞直迴路生物,喜歡這樣的兩個人。這個收藏家的智商又能高到哪兒去?”

“……”葉霜默然了半分鐘,黑線:“我記得世人大多評價盧梭是純真質樸,而保羅是富有激情和狂熱的執著……什麼人做什麼評價。你的點評已經透露了你內心陰暗刻薄的本質!”

霍華德撇嘴:“我本來就很刻薄,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葉霜:“……”如此坦率反而讓她感覺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