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潤土想狡辯的話到了嘴邊硬是換成認錯討饒,伯伯將玉佩放回將軍罐雙手合十告罪,對著耿潤土冷哼:“人要學會對鬼神恭敬。”

再後來車裡沒人樂意說話,要把將軍罐請下車時他們兩個小年輕就被“優待”在車裡等著,另有村長和另一個人搬動。

後來回到村子下車的時候,耿祁庸餘光瞄到耿潤土看著自己的眼光泛冷,對著這樣的人他實在沒有打交道的意思,胡亂點頭打招呼就走了。

男旦單純狀伸出手戳戳耿祁庸鼓起來的臉頰,“興趣昂然”地猜測:“那就是最後搬動的兩個人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你們村長見財起賊心。”

耿祁庸囧囧狀,他們村的村長都是被詛咒了嗎?最後一眼看見老太太時她周身盤旋著黑灰的陰霧,要是真的有人貪心不足只怕要激得她磋磨人了,阿彌陀佛!

耿祁庸不管男旦使勁猜測捉賊真相二三點可能,他累得只想早吃飽早睡覺(~﹃~)~zz,包子很不錯,他抓起第6個包子,兜裡袋著的手機就歡快的響。

年偉彥語氣裡的滄桑疲憊從手機裡衝出來,他說:“柳阿姨死了。”

“誰?你說誰!”耿祁庸吃驚。

自那日離開,柳母就像是重新找到生活目標整個人從裡到外煥發新生,她將折磨老叔讓他感到痛不欲生為己任,買通監牢裡的人每天換著花樣折磨他,只要他慘痛柳母就覺得自己像是騰雲駕霧般神采熠熠。

年偉彥記掛著柳詩意幾次三番上門探望柳母,最後一次進了社群就發現停有警車,一打聽居然是柳母酒後失足溺死在家中的游泳池裡。

據年偉彥所知柳母有輕微的酒精過敏,平日裡絕對是禁酒的,就算是女兒柳詩意死後悲痛欲絕都沒有借酒消愁,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酒後溺死,他懷疑是柳父為家產害人性命。

“詩意說過他們家大部分的財產被柳阿姨牢牢攥住,我覺得。。。。。。老耿,你能看見那啥,能不能來問她本人。。。。。。”

耿祁庸欣然同意,這是打破隔閡恢復邦交的最佳機遇,他怎麼可能拒絕!直說自己還在老家,這兩天就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耿祁庸高興地跳起來,把空盤子往男旦懷裡一塞,“我去找我媽。”匆匆跑去,腳步輕盈幾個瞬息就只剩下個背影。

男旦愕然,說好的忙裡偷閒情意綿綿地呆一個下午呢?他慢吞吞地站起來,越想越恨,只把壞人好事的年偉彥列為往來黑名單,要是他來農莊吃飯絕對要把鬼四用過的舌頭炒給他吃,不能弄死他也要堅決噁心死他!

臨走的時候,男旦往樹頂上斜睨一眼,嫵媚的鳳眼裡刀劍畢露,“奉勸老人家一句,鑿壁借光也就罷了,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哼。”

不單單要把鬼四用過的舌頭炒給年偉彥,還可以給特別照顧,把鬼壹腦袋裡拔…出來的蟲單獨炒一碟子,蛋白質豐富節儉又營養,想必鬼壹會很樂意貢獻。

有風呼嘯樹葉招風亂舞,男旦和耿祁庸坐了半響的那棵樹裡突然露出一雙繡花鞋,老太太手腳並用死命摟著樹慢慢往下挪,長吁短嘆:“真是命苦喲,老身端莊守禮一輩子,死了之後還要毫無禮儀風度爬在樹上就為了蹭一點蘊養靈力,現在的小夥子半點兒孝道都沒有,看見老身艱辛也不知道幫扶一把。”

男旦開啟窗,冷笑:“死都死了,再往下跳你也不能再死一次。放著好好地胎不去投硬留在陽世搞屁啊!”

老太太一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難怪先前的那個好孩子不喜歡你,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啊。”

男旦氣屈,眼裡閃過一絲厲光,老太太附著的那顆龍眼樹應聲斷裂,再一看行動遲緩的老太太早就不見鬼影了。

男旦氣急,不請自來沾著定魂珠的光還敢指桑罵槐,簡直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