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真吐了。

“。。。。。。沒這麼嚴重吧,兄弟你這是幾個月的身子孕吐的這麼厲害,”收到男旦瞪視兩枚,耿潤華警戒心高達老鼠級別,脊背一涼立刻機智地截斷取笑,“不說了不說了。”耿祁庸這是哪裡認識的朋友,話不多,眼神��耍�夤蘢毆⑵鈑夠垢�下枳庸芏�鈾頻茫�鸕娜艘凰稻偷裳郟�墜獗下丁�

耿祁庸吐的昏天暗地,眼眶沁出淚水。得,剛剛一頓算是白吃了,錢算是白花了。吐完了整個人都覺得累,就只有肚子鬆快了,不再像吹足空氣的氣球。

“該你受罪,誰讓你拼命吃的。”男旦一邊輕輕給他擦嘴巴一邊數落。

“怪我咯,有人搶食的時候壓根控制不住,能吃的都趕緊搶,吃完了才覺得撐。”耿祁庸一捂住嘴巴,“別說了,不然還得接著來。”

男旦瞪他一眼,不過輕飄飄的一眼與其說是“瞪”還不如說是“嗔”,他自己也覺得眼神不具有充分的殺傷力,把礦泉水的蓋子擰開遞給他,“快漱漱口。”

“要我說,你腸胃不舒服明兒個你們村的活動就別去了,別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不當一回事,過了二十來年上了歲數保管你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行,聽你的。”耿祁庸想了想又改口,“不行啊,沒看見村長是大張旗鼓地把全村的人叫回來,估計明天是兩條腿走路的都得到場。”

“你就說吃的太多太雜拉肚子了,要真的非去不可也沒問題,要是那種場合肚子不舒服可怪不了誰,總不能憋著啊,肯定得找地兒解決吧。”那一片地都是風水地,住的都是村裡的先人,要是不小心在誰的風水地附近拉大便了。。。。。。要是再不慎被人一腳踩到了。。。。。。

“。。。。。。你夠狠。”耿祁庸毫不猶豫給他家男旦豎起大拇指。

一旁的耿潤華以一種全新的改革換代的目光看向男旦: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使壞沒法子估量。

“不是,誒誒你明天不去?”耿潤華問,這事身邊沒有一個熟人誰去了心裡不打鼓,可是缺席了更加忐忑不安。

耿祁庸擺擺手,無奈地說:“我明兒拉肚子去不了。”

“你生病還能預告呢,現在不是沒事嗎?”

“明兒就有事了。”耿祁庸信誓旦旦,一副對自己的腸胃特別有信心的樣子。

——你這信心是不是用錯地了?

耿祁庸心想,既然男旦發話到時候讓他弄個幻覺讓人覺得自己在廁所貓著爬不出來就行,他現在什麼胃口都沒有,晚餐都省了,今晚哪裡都不去,半夜裡演一戲,明兒一早名正言順缺席。

“對了,你還沒有介紹你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呢,我是他的親戚耿潤華。”後一句直接自我介紹。

男旦充耳不聞,低下頭覷著耿祁庸的臉色,柔聲跟他說:“困了,要去睡麼。”

“不睡不睡,那屋裡空氣不新鮮我才不去。”

男旦笑,“我帶了吊床,兩頭隔開來掛在龍眼樹枝椏上,你躺在吊床上睡也行。”

“會不會很多蚊子。。。。。。”耿祁庸挺意動。

耿潤華:“。。。。。。。”

“最起碼要傍晚蚊子才出動,你睡個把小時就差不多了。”

“那行,還有沒有多餘的,有的話你多拿一個也躺一會兒,不然我把裡面的長藤椅搬出來,你睡吊床我睡藤椅也行。”

耿潤華:“。。。。。。。”你們說的這麼開心是不是把我忘記了,說好的介紹呢,還能不能做好哥們了?

耿祁庸睡了一覺,傍晚的時候耿潤華他媽過來一趟叫他去吃飯,讓他給謝絕了,半夜的時候他們家的燈亮了,過了十來分鐘又關了,重複幾次,那燈乾脆就亮著,白晃晃地亮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