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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見他立刻就笑噴了,“你跟華仔一樣就好那點吃的。”
耿祁庸笑了,“你是不知道啊,外面的東西養的快,吃起來一點都不好吃,我回來以後才發現,原來魚可以這麼鮮美啊,田螺可以這麼好吃啊,原來我之前吃的全是泥巴,難怪吃的都帶著一股泥腥味,去都去不掉。你們看,現在大米有毒大米,油有潲水油、地溝油,臘肉香腸可能是病豬肉做的,鹹魚幹能檢出敵敵畏,前幾天我刷微博你們知道我看到什麼,人家工廠內部曝光的照片,做蜜餞零食的,居然在滷汁裡撈出十幾只死老鼠!”耿祁庸越說越覺得在外面吃東西真是吃的生無可戀。
人群譁然,七嘴八舌的說開了,耿祁庸信誓旦旦,還拿手機翻出自己轉發的微博,上面果然有蜜餞汁水裡撈出老鼠的照片,耿祁庸悲憤欲絕的表示自己絕對要吃夠本才打道回府。
“就為了一口吃的連生意都不賺了。”
耿祁庸心酸的長嘆,“可不是,我已經吃了魚啊石壁螺啊炸小魚小蝦,不知道還有什麼好吃的。”眼神期待的看著他們。
“想找好吃的?有啊!上次不是有人做鴨丸子麼,自己家養的鴨子,做出來可好吃了!”
“還有炸蟬蛹,不過這個有季節性的,要在晚上打著手電筒去找,一晚上多的話能找到1斤,上次我扭了腰沒時間去照,真是虧了,直到現在我還惦記著呢。”
“1斤算什麼,我家那個小子晚上照了快2斤,我老婆炸的酥脆鹹香,吃的他滿嘴流油,不用我吩咐自己每個晚上殷勤的都去找,不過這活太麻煩,不如春天的時候去菜地那邊挖新鮮的甜嫩竹筍,新鮮的炒肉或者用鹽醃了,吃上半年都沒問題。”
“那河裡還有後面的池塘不是有河蚌嘛,摸了河蚌上來煲鹹芥菜,廣東名菜啊。”
耿祁庸聽的眼睛發亮,說到水產立刻小聲的說:“其實我想抓水蛇,做成水蛇餅那才叫做香呢,比鴨丸子好吃。”一說到蛇,大傢伙都悶不吭聲了,耿祁庸覺得奇怪,旁邊的耿潤華趕緊不露聲色的掐了他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
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磕著木筒煙,吞雲吐霧的吐出一口煙霧,說:“沒事,他回來的少不經事呢,”他半垂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聲音不大,“不過庸仔,你這話以後別跟村子的其他人說,不然該被人吐唾沫星兒,回頭讓華仔單獨仔細跟你說,好了好了,我差不多回去睡午覺了,都散了吧。”
耿祁庸咬著舌頭一時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莫名其妙看著胡侃的正唾沫四濺的人個個抻著懶腰,一下子全部散開往家裡走,他抬頭看著耿潤華,疑惑的問:“這都怎麼了,剛剛還說的正開心呢。”
他還想給自己爭取一下,耿潤華趕緊捂著他嘴巴,勉強道:“哎喲祖宗,先回去,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釋,你這事早點問我就好了。”
回到家耿祁庸真是一刻都停不住了,目光灼灼地看著耿潤華,耿潤華緊了緊喉嚨,壓低聲音告訴他,“咱們村裡莫名其妙的規矩比別的地方都多,頭一條就是不能抓蛇,不能殺蛇,不能吃蛇!誰要是手賤做了這些事讓人告發了,什麼都不用辨白,直接開祠堂請家法。”
“請家法?”耿祁庸立刻問。
耿潤華嘀咕了一下,“可不是,這一整條村子都是粘親帶故的,算族譜還是同一個祖宗,誰犯了村裡的鐵律當然是直接家法,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真的看見有人被家法了,那人明知故犯,結果押到祠堂去扒了褲子,用棍子重重的打,打完了還不準送去醫院,後來那人的腿廢了,受不了閒言閒語自己割脈自殺。”
耿祁庸覺得有點憋屈,“誰定的家法,怎麼這麼。。。。。。”
“家法就是用棍子把人打廢。別的懲罰都省下來了,不過也因為這個,老一輩的人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