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元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靜聽,談判這種事情他並不擅長,自然有鄭朱元和他的助理與對方談判。金鐘國的第三張專輯雖然是由金聖元接下,但他只是擔負製作人而已,真正交易的雙方是金鐘國的經紀公司和鄭朱元的音樂室。

儘管鄭朱元的獨立音樂室規模很小,但有他的名氣支撐,在談判中絲毫不肯示弱。雙方好似拉鋸戰一般,準備一點一點磨掉對方的信心。

儘管對雙方的談判並不太懂,但金聖元卻十分認真地聽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雙方雖然沒有像電視中演的那樣退場休息,卻也穿插了幾次飲茶的時間。一直到天色漸暗,雙方才正式談妥。

“黃理事,您好,我想談一下關於我所創作的三首歌曲的出售事宜,”金聖元在對方準備起身離開時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們自然會派人與你商談,不用著急,”黃理事微笑著看向金聖元,說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三首歌,三億韓元。”金聖元搖搖頭,說道。

“什麼?”黃理事再也難以維持自己的風度,用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看向金聖元。

嚴格來說,一首好歌要價一億韓元並不貴,但金聖元如今的身份開出這個價格,就難免有些天方夜譚。雖然他去年創作了五首好歌,但他也僅僅是創作過五首歌曲的新人而已!一個新人作家的一首歌多少錢?伍佰萬韓元到一千萬韓元之間,即便金聖元有“新銳作曲家”的評價,一首歌三千萬韓元已經算是頂尖,沒想到他居然敢開出每首歌一億韓元的價格,這是最頂尖作曲家經過精心創作的一首歌曲才敢提出的價格。

金聖元提出這個要求當然不是為了讓對方嘲笑自己,因此在眾人驚訝之時,他就繼續說道:“我可以保證這三首歌的質量都不比《一個男人》差。”…;

“你怎麼保證?我們是經紀公司,不是音樂評論家,一首歌即便評價再好,沒有得到粉絲的認可也是毫無用處!”黃理事也沒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桌子旁邊,盯著金聖元問道。

“就憑我對市場的分析。”金聖元神色不變,繼續說道:“要不這樣,今年底金鐘國前輩如果不能獲得三大電臺的最終大賞,我這三首歌曲一分不要。獲得兩個大賞,我要四億韓元;如果金鐘國前輩獲得三冠王,我要六億韓元!”

“三冠王?”黃理事幾乎笑出聲來,心中已經把眼前這個年輕人定義為張狂的性格,當即緩了緩語氣,對金聖元說道:“年輕人不要太張揚,自信是不錯,但自得就不好了。”

“難道黃理事不敢簽訂這份合約麼?”金聖元不理會對方的“勸告”,繼續說道。

黃理事終於被金聖元的態度激怒,看了眼鄭朱元,見他沒有任何表示,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在我們簽訂合約時,將這條一起寫進去。”

“沒問題,合作愉快!”金聖元爽朗一笑,伸出手去。

黃理事不知金聖元的信心從何而來,但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絲毫猶豫,輕輕握了握金聖元的手,而後再次向鄭朱元告辭。

鄭朱元卻絲毫沒有干預金聖元的談判,因為那是金聖元的權力,鄭朱元或許會給出忠告,但在金聖元做出決定後,他絕對不會干預。

而且,鄭朱元知道,金聖元偶爾會在某件事上固執得過分,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所以,他也不會做這種無用功,更何況即便沒有那三首歌的收益,金聖元還有製作人的工資。

沒有經歷過失敗、磨難,怎麼可能獲得成功?這是鄭朱元的理念。他對待金聖元的態度,並不像傳統的韓國人那樣,恨不得澆築一個模型,把他按到裡面加工而出。他採取的是“放養”的態度,把自己當做一個單純的嚮導,為金聖元指明方向、介紹優劣,但卻不會強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