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受害,輕則功力大減,致人殘廢;重則一命嗚呼,難保性命。是以才在數百年前遭到中原有識之士的禁絕,從此銷聲匿跡,不復存在。想不到它又在今日得以出現。”龍賡的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真有這麼可怕?”紀空手將信將疑。

“異變一術,其實就是在某一個時段裡,當修練者運用它之時,便可在一瞬間激化人的原始本能,因此修練者不僅可以擁有野獸般的力量和敏銳,同時也有著人類的思維與意識,使其攻擊力迅速提升數倍,從而在瞬間決定戰局。然而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李戰獄與東木殘狼都出現了異變的跡象,何以並沒有看到他們異變之後產生的效果?反而其功力有不增反減的感覺。”龍賡搖了搖頭,感到不可思議。

“你可以確定他們所使之術真是異變嗎?”紀空手道。

“我雖然從未見過異變,但對異變並不陌生,先生博學多才,藏書甚豐,其中有一本名為《脫變》的手冊中記錄的正是有關異變的圖解説明。當時我甚為好奇,便請教先生,先生言道:”異變不過是旁門異術,講究速成,妄想捷徑,這已是入魔之兆,真正的武者是不屑為之的,因為是魔三分害。當一個人入魔太深時,他最終的結局,只能是遭魔反噬,絕無例外。‘“龍賡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道。

“這就奇了,異變既是旁門異術,修練者等同於飲鳩止渴,何以李戰獄和東木殘狼還要修練呢?更讓人覺得古怪的是,李秀樹曾經與我有過交手,何以在他的身上並未出現異變?”紀空手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團。

陳平一直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説話,直到這時他才想了一想,插嘴道:“莫非李秀樹根本不知道異變一術,而李戰獄與東木殘狼一直偷瞞著他?”

紀空手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李戰獄與東木殘狼都是李秀樹所倚重的高手,一向在他的身邊走動,如果是這兩人無意得到異變一術的修練之法,是很難瞞過李秀樹的耳目的。”

龍賡的眼神陡然一亮,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李秀樹得到了異變之術後,不知其利弊何在,為了慎重起見,他選擇了與自己武功差距不大的李戰獄與東木殘狼作為實驗者。”

紀空手一拍掌道:“以李秀樹的性格為人,這是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我所感到不解的是,李秀樹是從何處得來的異變之術?何以得到之後不敢放心修練?此人既然將異變之術傳給李秀樹,説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然到了一種比較親密的狀態,可李秀樹似乎並不完全信任他,像這樣的人,會是誰?”

“韓信?”陳平與龍賡同時叫道。

“對,此人很可能就是韓信。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紀空手的眉頭一皺,這才是他最終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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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空手的判斷十分準確,李秀樹自七星亭一戰之後,就像一陣風般消失於空氣中,去向不明,無影無蹤。

夜郎王也回到了金銀寨,一場涉及到夜郎、漏臥兩國安危的戰爭因為靈竹公主的出現而消彌無形。漏臥王雖然野心極大,對夜郎國虎視眈眈,但他也深知師出無名,難以得到將士與國人的擁護,再加上李秀樹失敗的訊息傳來,他惟有退兵。

夜郎王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在漏臥王退兵之際,特意邀請漏臥王與靈竹公主再返金銀寨,以觀摩即將舉行的棋王大賽之盛況。漏臥王為示心中無鬼,只得同意靈竹公主代自己走上一趟。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臘月十五,大吉,相書雲:諸事皆宜。

棋王大賽便在這諸事皆宜的日子裡拉開了開賽的帷幕。

裝飾一新的通吃館內,成了金銀寨最熱鬧的所在。園林廣闊,環境優美,其間佈置豪華氣派,古雅中顯著大氣,自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