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諾言罷,自己都覺好似冥冥中自有註定,「芝芝的舅舅和舅母受過譚悅的恩惠,人很保靠,是可以讓芝芝的舅舅和舅母幫忙,捎話給芝芝!」

芝芝的舅舅和舅母並不起眼,入京探望外甥女也極其正常。

長翼道,「等到明日抵達富陽,你先去見芝芝的舅舅和舅母,請他們幫忙捎口信給譚悅。朝帝就算能軟禁譚悅,未必會控得死他,譚悅許是知道我們不知道的訊息。若真將阮奕救出來,以朝帝連蒼月主使都敢劫的心思,一定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南順,恐怕譚悅也會受牽連,提早知悉他一聲,也好讓他有應對。」

趙錦諾緩緩點頭。

她也想知道譚悅的訊息。她離京的時候,他尚在重病。

眼下已是三月底了。

長翼這才起身,「早些歇息,等明日到富陽城,許是就不會如此安穩了。」

趙錦諾會意,救人,逃跑,驚險,避過耳目……這些在長翼叔叔口中有意淡化的部分,許是在他們抵達南陽後的不久,就會一一應驗。

長翼叔叔說的對,應當養精蓄銳,等到富陽,便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長翼出了苑中,豐巳呈和青木已在苑外等候。

青木冷聲開口,「你真不知道她是安平的女兒?」

豐巳呈也一臉汗顏,他一路從京中南下,都一直沒發現,只是覺得她生得眼熟。

長翼輕聲道,「我認識阿玉的時候,她還小。我也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是安平的女兒,那安平呢?」

豐巳呈嘆道,「聽娘娘說,安平很早之前便過世了。」

長翼微微怔了怔,良久才又問道,「陛下和娘娘可好?」

青木也看向豐巳呈。

豐巳呈笑道,「都好都好,明月和阿照也好,只是長翼,你不厚道,這些年去了哪裡都不知曉!好歹人家青木還是被錢老爺子要走的!」

青木惱火看向豐巳呈。

豐巳呈瞪他,「怎麼,還不讓人說啊,你就是被人要走的!」

青木懶得同他多話,拔劍就要朝豐巳呈劈去。

豐巳呈被攆得滿屋子亂竄。

長翼輕笑一聲,似是想起了許早之前的事情,回神時,見一直在原處打量他的褚進。

都被他看見,褚進不好意思再躲,只得上前。

「你同陛下生得太像。」褚進還有些怕他,也不怎麼敢同他說話。

長翼嘴角微微勾了勾,「我也曾是陛下的暗衛。」

褚進愣了愣,忽得反應過來,暗衛中不乏會有同主人生得像的,在關鍵時候以命換命,只是這樣的暗衛知曉主人太多秘密,往往都會追隨主人置死。

陛下怎麼會讓他離開?

褚進心中滿是疑惑,卻也知曉不應問起。

「早些歇息吧。」長翼轉身。

褚進的目送長翼離開,身側,還是青木攆得豐巳呈上躥下跳的聲音,彷彿給抵達富陽前這沉悶的一夜,畫上輕鬆的一筆。

……

翌日早起,繼續趕路。

這一路都很順利,黃昏前後便抵達了富陽。

只是這一路,氣氛都很沉悶,就連豐巳呈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阮奕若在富陽,尚還好說。

若阮奕不在富陽,在京中,恐怕很難能就出來……

等到富陽城,有人來迎候。

迎候的人徑直上了馬車,與青木共乘,直接引入城,拐了好幾圈,才抵達一處隱秘的苑落門前。眾人都下了馬車,只有趙錦諾繼續乘馬車去尋芝芝的舅舅和舅母。

芝芝的舅舅、舅母都是淳樸之人。

趙錦諾請二老幫忙捎帶話給芝芝,二老二話未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