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樞皺眉,“若曦,你太任性,那七天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都由著你了,沒有管你。就算生氣也該有個限度,不要太過孩子氣。今天你和錐生零私自外出,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以後不許再這麼任性。我寵你,但不代表我會縱容你。”

若曦聞言霍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似聽到了什麼百年難得一聞的笑話般,頭埋在雙臂間笑得一顫一顫。笑夠了,若曦猛然抬頭,她的緋色眸子裡水光盈盈,絕美的容顏上嘲弄的神色顯而易見,她身體前傾,在玖蘭樞詫異的目光下毅然吻上他的唇,舌尖舔著他的冰涼的嘴唇慢慢擠進他的口腔與他的舌頭纏綿在一起,她吻的用心,卻突然咬破他的舌尖,允吸著自他舌尖流出的潺潺鮮血。

離開他的唇,若曦嫵媚的看著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見他愕然且盈滿怒氣的面龐,若曦滿意的笑開,她說,“樞哥哥,上次你吸了我的血,這次我只是吸回來罷了。好了,現在我們兩個可以算是徹底的兩清了,以後我不會再對你【任性】了。”特意在‘任性’兩字上加重了音,然後不再看他,若曦颯然的轉身出門而去,走得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猶豫。

玖蘭樞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開門出去,此刻的他有些煩亂,有些悵然,有些憤怒,有些驚愕,有些留戀剛剛那個纏 綿的激 吻。很繁複的心情,卻在下一刻就被他通通壓在心底,心情恢復自然的平靜。

“星煉。”玖蘭樞漠然開口,一道黑影立刻跪在他的面前,等待著他的吩咐。玖蘭樞抿著唇,平視著不遠處的窗花上那紫羅蘭花紋的粟色紗簾,“讓一條最近好好看著若曦,不要再讓她單獨去見錐生零。”話畢,星煉如來時一般,倏地不見蹤影。空空如也的房間裡,很靜,玖蘭樞無奈的嘆氣,只是這聲嘆息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

若曦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直接就去了藍堂英和架院曉的房間。面無表情的推門進入,藍堂英還在抱著被子睡的很香,架院曉則是在若曦一進屋就醒了過來。看到面色很是蒼白的若曦,架院曉驚訝的從床上跳下來,連鞋都沒顧得穿,急急走到若曦跟前,拉著她的胳膊問她怎麼了。

看著面前這個滿眼焦急看著自己的大男孩,若曦只覺得眼眶有些酸,伸手環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寬厚的胸膛讓若曦有一陣的安心。見若曦突然抱住自己,架院曉的身體僵了僵,似察覺到懷中人的悲傷,架院曉心裡雖著急,卻也不再開口詢問,任由她抱著自己。大手有些生硬和不自然的慢慢撫著她孱弱的後背,給予她安慰。

藍堂英醒來時,看到的就是若曦和架院曉相擁而立的溫馨畫面。他只覺得原本爽朗的心在這一刻突然間變得很沉重,難受得有些無法呼吸。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有這樣的感覺,他只覺得曉拍在若曦後背的那個手掌很刺眼。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現在會很生氣?很討厭曉?藍堂英17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混亂的讓他害怕。

察覺到懷中人已然睡著,架院曉寵溺的摸摸她的臉頰,輕柔的打橫將若曦抱起來,轉身,才察覺到藍堂英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現在正直直的看著他。一瞬間的慌亂立刻平息下來,曉瞪他一眼,“還不快騰地方,若曦睡著了。”

藍堂英似突然間回神般慌忙的從床上跳下來,急忙忙的將被自己睡的有些亂的床單鋪平,放好枕頭,讓架院曉將若曦平放在自己的床上,給她仔細的蓋上棉被。英和曉不約而同的都全神貫注注視著床上的恬美睡顏,那麼安靜,那麼可愛,那麼的神聖。

“英,我不想放手。”架院曉突然轉頭對著自小的青梅竹馬藍堂英如是說。

藍堂英詫異的看著他,“曉,你該知道,她的身份很特殊,不是我們可以隨意宵想的。就算為她選擇配偶,也是作為純血種的樞大人優先,輪不到我們。”

架院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