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聽後氣得胸膛直鼓,先對小蔥道:“大夫還沒來,大姐先替我看。”又恨恨地瞪著大苞穀道,“別說是太醫院的大夫,就算全天下的大夫都來,我也不怕!”

大苞谷諷刺地笑道:“你能幹!佩服,佩服!”

英王喝道:“張離,你還想不想審案了?還是想跟人吵架?”

大苞谷方才悻悻轉頭。

小蔥當即拉玉米到一旁坐下,又請衙役搬來一張桌子,首先為他號脈。

這一號,心裡“咯噔”一下,眉頭就擰了起來。

板栗和葫蘆見她這樣,知道出了變化,玉米肯定與當年情形不同了,便緊張地盯著他。

小蔥一邊號脈,一邊閉目沉思。

良久,才鬆手睜開眼睛。見板栗和葫蘆緊盯著自己,便對他們轉了下眼珠,然後垂下眼瞼。

三人無聲交流,外人再看不出。

小蔥見玉米也望著他,微笑柔聲安慰他道:“別擔心!”

遂走到他身後,用手指在他腦側和頂門輕輕揉捏。也不知碰了哪裡,就聽玉米大叫一聲,雙手捧住腦袋。

小蔥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麼了?哪裡疼?”

玉米使勁搬著腦袋,垂頭喘氣不止。

小蔥慌忙扯下他的胳膊,重新替他號脈。

白凡在玉米叫出那一聲時,心狠狠揪了一下,雙眼微眯,神情凜然,再無之前的雅緻溫潤。

大苞谷一直跟狼一樣盯著他,王尚書也注視著他,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裡。

張槐鄭氏等人都提著一顆心,盯著小蔥那邊。這可是養了五六年的兒子,就算知道不是親的,也丟不開。只見玉米已經緩過來了,卻面色蒼白,彷彿掙扎了一場,小蔥正低聲詢問他。

這時,黃豆派出的人,已經找來了第一位大夫。

此後,不斷有大夫前來,直到太醫院一群大夫到來,玉米再無異樣。

大家挨個給玉米診脈後,也有覺得不對的,也有說毫無異樣的。最後,小蔥留下了五位大夫,同他們低聲商議。

商議後,小蔥上前對王尚書等人道,玉米這失憶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的,但眼前可以透過針刺百會、腦戶、天柱等穴位,或可通血脈,復記憶。

“不行!”

就聽一聲怒喝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白凡。

他神情凜然,目光犀利,整個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再無一絲之前的溫潤。

王尚書沉聲問道:“白大人因何阻止替玉米診治?”

白凡不理他,盯著小蔥等人問道:“你們有幾分把握,還是隻是嘗試?本官也略通醫理,那百會穴也是輕易能嘗試的?張靈兒,我敬重你,身為女子,不但上陣殺敵,更因為當年為西南軍士回清南村徵招大夫,時刻不忘醫者的本分。今日,你若行針刺他百會穴,我發誓,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他竟然直呼小蔥的名字,並出言威脅,全無一絲懼怕。

小蔥怔住了。

葫蘆和板栗迅速轉身,大步逼向白凡:“玉米是誰?”

白凡冷笑道:“你們問我他是誰?他就是玉米!是張家的兒子!”

板栗眼神一縮,沉聲道:“此話怎講?”

白凡嗤笑一聲道:“怎講?張家,不是號稱積善之家嗎?懷疑也好,調查也好,都衝本官來!這孩子若是奸細,那也是我指使的,有本事你們都衝我來!今日,你們若拿他的性命當兒戲……”

小蔥走上前來,將板栗和葫蘆推向一旁,看著白凡的眼睛,認真問道:“告訴我,為什麼不能扎針?”

白凡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有十分把握?”

太醫院一位老太醫不滿地說道:“當然有把握!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