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座位的p姐嘆了口氣:「今天謝謝你了。花昭,如果沒有你的話,杏飛想順利離開醫院都不容易。」

——原來,剛剛才媒體面前現身的「程杏飛」並非本尊,而是假冒程杏飛的公主殿下!

自從程杏飛受傷以來,媒體們為了打探她的訊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有狗仔買通了醫院的戶口,偷偷溜程序杏飛的病房,就為了拿到一手訊息。

醫生都說了,程杏飛是腦震盪,需要臥床靜養。可被這群蒼蠅煩著,還怎麼靜養?

為了引開媒體記者,花昭自告奮勇唱雙簧,和p姐一同出演了這場李代桃僵的大戲。

反正她和程杏飛長得一模一樣,只要她不開口,即使記者把攝像頭懟到她面前,也分不出任何差別。

就在p姐陪著花昭「高調出院」時,真正的程杏飛已經在卓毅的陪伴下從後門低調離開,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

花昭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什麼謝不謝的,能幫到杏飛我很開心——不過我真的不能下車揍他們一頓嗎?這群狗仔真的好討厭啊,感覺他們巴不得杏飛摔得更嚴重一點!」

p姐趕忙拉住她:「好了小祖宗!杏飛昨天摔成腦震盪,今天就以一挑十連揍狗仔,你覺得媒體會怎麼寫?摔一跤,還摔出功夫來了。」

花昭吐了吐舌頭,不再提揍人的事情了。

……

司機在路上轉了好幾圈,終於甩脫了那群煩人的記者,這才把車開向程杏飛家。

一進家門,花昭甩掉鞋子,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赤著一雙腳立刻撲進了臥室裡。

臥室內,藥香繚繞。

程杏飛倦倦地躺在大床上,嘴唇毫無血色。她額角的頭髮剪掉了一塊,一道長約五厘米的傷口盤桓在那裡,縫合後依舊顯得觸目驚心。

傷口周圍的頭髮染了血,但傷口不能沾水洗頭,於是卓毅端來了一小盆溫水,用布沾上水,小心擦拭她頭髮上的血跡。

「杏飛!」花昭急壞了,像是一隻焦慮的貓咪,飛撲到程杏飛床前,拉住她的手,「杏飛杏飛杏飛……」

她一疊聲叫著,偏又說不出個子醜寅卯,眼圈倒是先紅了。

小公主嬌生慣養,自小到大連塊油皮都沒擦破過,現在她看到好朋友受了這麼重的傷,心痛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想伸手摸摸程杏飛額頭上的傷口,但又怕弄痛她,只能倉皇地收回了手。

「你痛不痛啊?」花昭輕聲說,「我給你吹吹吧?」

「已經不痛了,只是還有一點點點點暈。」程杏飛用手指比出一段小小的距離,表示自己並不怎麼難受。又轉而打趣她,「我這個受傷的還沒掉眼淚,你倒是先掉金豆子了。」

小公主用手背呼嚕了一下眼睛,果然亮晶晶濕潤潤的一片。

她調轉槍頭,氣呼呼地看向旁邊的卓毅,大聲開炮:「卓毅!我派你去保護杏飛,你就是這樣保護的?我……本宮誅你九族你信不信!」

卓毅沉默:「……」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但他手裡擦拭血跡的動作,變得愈發輕柔了。

程杏飛趕忙解釋:「這事和卓毅無關,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也沒有料到。再說,他為了保護我,胳臂也受傷了。」

花昭這才發現,卓毅的肩膀打著厚厚的一圈繃帶,想必是伸手拉住欄杆時扭傷了。

花昭扁了扁嘴,決定看在他忠心護主的份上,暫時不誅他九族了。

程杏飛還需要靜養,她只和花昭聊了一會兒天,就迷迷糊糊地困了。

程杏飛一睡就睡了整整一下午,晚上起來喝了半碗青菜雞蛋粥,結果沒過一會兒就吐了個乾淨。

p姐急的趕快給醫院打電話,醫生說,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