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祥東冒著危險幫助警察抓到了偷車賊,從而也幫四哥找到了摩托三輪車,順便也給自己洗刷了嫌疑。當時的情形比現在何止兇險十倍,自己尚可以從容面對,如今的這件事怎麼會弄得自己手足無措呢?幸好是楊曉軍剛才提醒了自己,雖說還沒有大功告成,但是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想到這兒,程祥東把菸頭一扔對楊曉軍說:“曉軍,你剛才也說了,我的這屋裡也實在是太冷了,聊了這麼一會兒,我也感覺到了餓了,不如這樣吧,咱哥倆出去吃點兒去。要知道,我這幾天愁得連飯也沒有正兒巴經的吃!”

楊曉軍這會兒正凍得難受呢,聽到程祥東這麼說,連忙點頭贊成。他現在渾身直打哆嗦,已經連話也不願意說了。

程祥東看到楊曉軍同意了,拔腳就往外走,楊曉軍正想跟著走,忽然發現哪裡有點兒不對勁,他歪著頭觀察了一會兒,總算是明白了,他看到程祥東正拿著鑰匙鎖門呢,連忙伸出手就把程祥東給攔住了,他指了指程祥東的身上說:“東哥,你也太熱情了,你怎麼連衣服都不穿好就往外跑呢?”

程祥東順著楊曉軍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嗎,楊曉軍喊門的時候自己已經脫了衣服睡覺了,當時給他開門的時候也沒顧得上穿衣服,只是披了件大衣還沒有繫好釦子,下身只穿著一件貼身的秋褲,如果真這樣出去的話那就是不被凍死也得被別人笑話死,於是無奈的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屋裡。

第二天,程祥東還是象往常一樣騎著他的破舊腳踏車到機械廠上班。因為機械廠的工人上班的時間都是一樣的,所以當程祥東放車子的時候車棚裡面的人很多。程祥東剛把車子放好,有一輛摩托踏板車貼著他的身子急駛而過,幸好是程祥東的反映快,要不然他就得被撞著,雖然說他的脾氣好但是還是有點懊惱,心想此人也太沒有公德心了,就算是趕班也不能在車棚裡面騎這麼快啊!他順著摩托車的聲音望去,只見那個人剛在他的腳踏車的內側停好摩托車,上身穿著一件皮夾克,看身形好象很眼熟,因為臉上戴著眼鏡和口罩,面容看不清楚,等他把口罩一脫,那不就是老同學李雷嗎?他也許是和自己打招呼吧,畢竟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了,不可能連這麼點兒玩笑也開不起吧?想到這兒,程祥東走了過去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握手的姿勢說道:“李雷,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個德性,就連打招呼都和別人不一樣?”

那個人的確是李雷,他剛才並沒有看到他旁邊的人是程祥東,只看到穿得很寒酸,又在那兒礙手礙腳的,於是他連一個躲避的動作也沒有直接就闖過去了,等聽到程祥東喊他,他也是一個驚喜,正想和他套套近乎,但忽然又想到最近程祥東出的幾件事,雖然來機械廠還沒有幾天,但是卻已經成了一個風雲人物,已經成了人們議論的物件,儼然就是一個反面的教材,已經有了壓過當地地頭蛇周強的態勢。想到這兒,他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腳底下毫不停留的說:“程祥東,現在已經快到點兒了,我還得點名兒去呢,我不和你說了!”說音未落一溜煙兒就跑遠了。

程祥東感到很納悶,他不喜歡做事情慌慌張張,所以總是提前來上班,他看了看錶,時間還早著呢,還差十幾分鍾呢?正當他在風中凌亂的時候他又聽到了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道:“真是賊性不改,看到當官的就想巴結,幸虧人家不理你,要是換了我,我早晚得撒泡尿瀙死算了,哪裡還有臉見人呢?”

程祥東本來稍稍有點兒好轉的心情又承受了一次巨大的打擊,他看了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丟手機事件的苦主張帥。這時,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和楊曉軍兩個人合計好的計謀,而這個計謀也需要張帥本人的配合,於是他改變了行走的方向,徑直朝張帥走了過去。

張帥本以為程祥東見了自己會躲著自己,他沒有想到程祥東會向自己走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