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煦含笑起身,“是這樣的,有位男子住在一所簡易的院子裡,院子有三間平房,每兩間之間用紙糊的隔屏隔開,每間房當中的屋頂上分別安裝一吊燈,這男子住在中間的房間。後來,他因為一件殺人案早到衙門的懷疑,關鍵之處在於,巳時,他是否一個人在家。這位男子一口咬定他一個人在房間,另外兩間房間的人也都分別說那個時候,隔屏上的確只有一個人影。但訴訟師卻斷定他是在撒謊,為什麼?”

殿內再次陷入沉默中。顧清冷哼,這種題目都是初中時候的題吧,顧清猶記得好像是堂物理課上老師有提到過。

歐陽繹掃了眼歐陽空,“太子,你怎麼看?”

“父皇恕罪,兒臣尚未想出答案。”歐陽空在簫煦的注視中尷尬地說道。

“坷兒……”歐陽繹看向歐陽坷。

歐陽坷連忙起身,“父皇,你也知道,平日裡我最不喜這種推理了。”

簫煦輕輕一笑,“看來大吟朝並非臥虎藏龍啊。”

簫煦的話一落,歐陽繹的臉色沉下來,他掃過殿內垂著頭的文武百官,溫怒地手指輕點桌面。雲妃一直坐在歐陽繹身側,見顧清進殿,她不屑地冷笑。此時,她眼珠一轉,湊到歐陽繹耳邊輕聲說道:“陛下,顧清……”

歐陽繹看向顧清,“你可知道答案?”

顧清一愣,忽然瞥見簫煦得意的笑,她福身道:“顧清恰巧知道答案。”

祁國的使臣均是一驚,特別是簫煦,一臉的不相信。地下傳來議論聲,顧清頷首,上前兩步,挺胸收腹,“這種問題何須我們大吟朝的百官來解。使臣大人,既然房中只有一盞燈,那麼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影子,根本不能同時出現在兩側的隔屏上。如果兩側的隔屏上同時出現一個人的影子,那麼房間裡面自然不會只有一個人,可以斷定房間裡面有兩個人或兩個人以上。”

“你怎麼知道的?”小心微眯雙眼,盯著顧清問道。

“這個很簡單啊,物理上的光線折射原理。”顧清很得意地朝他笑了笑。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什麼是光線折射原理的。

簫煦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重新坐下。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顧清,顧清垂下頭,退到歐陽繹身後。

歐陽繹滿意地點頭,“各位使臣可還有話說?”

簫煦起身拱手,“尊敬的陛下,看來大吟朝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區區一個侍女都能有如此才氣。在下著實佩服。”

“使臣謬讚了。”歐陽繹說道。

簫煦並沒有重新落座,他掃過雲妃那雙美麗的眸子,眼睛裡分明有算計和嫉妒。他垂首說道:“陛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哦?”歐陽繹抬眼,“使臣說說看。”

“在下想讓剛才這位侍女帶我一覽這大吟朝巍峨的宮殿?”簫煦看向顧清。

顧清一驚,瞪了他一眼。簫煦就當沒看到。歐陽繹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沉聲道:“糾正使臣一個錯誤,顧清不是什麼侍女,她是左相千金。至於帶你遊覽皇宮,這要看顧清自給兒願不願意。”

殿內的百官視線都聚集在顧清身上,顧清無辜地一笑。歐陽繹凝神,“顧清,你可願意?”

顧清深呼了口氣,感受到簫煦略帶威脅的眼神,她點點頭,“顧清定會好好陪著使臣的。”

“行了,那你隨使臣先下去吧。”歐陽繹淡淡說道。

簫煦很紳士地側身讓顧清先行,雲妃含笑地看著他們離開,她依偎進歐陽繹的懷裡,“陛下,你有沒有發現顧清與這使臣大人很般配呢?”

歐陽繹寵溺地瞪了她一眼,“與你講了,顧清你就不用惦記了。”

雲妃不滿的低下頭。剛才他們倆的互動她可是看在眼裡的,他們應該認識,如果顧清與祁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