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夕問,你太無恥了。”她很想將手上的捧花擲向他帶笑的臉。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結婚。

可是,今天就是她結婚的日子。

為什麼會這樣?他今天娶的應該是另一個女人而不是她,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晴兒,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乖乖地做我老婆吧!”他說話的調調像山大王搶親。

“沒有答應哪來的反悔,你把我的原則全忘了嗎?”她要為自由奮戰到底。

“我都達到你要求的原則,你當然要嫁我。”原則是用來打破的。

“怎麼可能,光是第一個原則就辦不到。”她不信他有通天之術。

鄭夕問拿著一張縮小的手繪結婚請帖交給她,上面題字:鄭夕問與於弄晴四十歲時共結連理,提前十三年舉行婚禮。

“你……你幹麼把我弄得這麼老,我不要啦!”她才二十七歲,美美的二十七歲啦!

他聳聳肩又將另一本她很眼熟的小冊子翻開,“從四十七頁後由我負責,我們一年談一次戀愛。”

五十三年後兩人都老了,不談戀愛該相扶持了。

“我的一百次戀愛!”他好過份,四十七頁以後的花名冊全填上他的名字。

“還有你要的五十億。”“聘金”開啟,十位數字存摺的開頭是五。

“啊!你……你瘋了,你哪來的五十億?”她一定在作夢。

他幫她蓋上頭紗。“我名下所有鄭氏集團的資產全移到你名下。”

“老妖婆會氣死。”她哭了。

可是別以為她是感動,她是絕望地流下眼淚,她真的要結婚了,自由的腳步……遠離了。

“於問晴、衣仲文,快把新娘子的婚紗拉好,金童玉女快就位。”

什麼金童玉女,分明是超齡的花童,人家一般都用幼稚國的小男孩、小女孩,大人都欺負我們只有十一歲,真是好討厭。

“走好,小心……拉好……”也不知哪找來的媒婆總是慢半拍。

扶著不情願的新娘手肘,鄭夕問一瞧見蜂擁而上的一群男人,眉頭的笑意當場垮下來,回頭一瞪太過聰明的女兒,她簡直是……

該揍。

“晴子,你要是嫁得不好儘管離婚,井田會社就是你的孃家,隨時歡迎你來投靠。”

“晴,雖然我們情深緣淺,如果你哪天要抓姦找不到好人選幫你,打通電話來FBI。”

抓姦?!

鄭夕問的臉黑了一半,他們是存著什麼心?他好不容易才把愛了十餘年的女人騙到手,他們居然慫恿她離婚,詆譭他對婚姻的忠誠度。

好,他忍,反正只有今天,這群過氣的失敗者也只能在這一刻囂張。

“艾莉莎,我永遠會在德國等你。”

“東方女孩,法國的凱旋門將迎接你的到來,我們相約在巴黎鐵塔下。”

“甜美的小東西,你的美讓威尼斯的水都為之羞愧,我不會忘了我們午夜的愛語。”

忍、忍、忍,臉色全黑的準新郎強壓抑殺人的衝動,原本沉穩的笑臉逐漸僵硬,他為什麼要忍受這些狗屎話,他們到底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今、天、他、結、婚。

直到最後一位前任情人到來,他所說的才叫新郎倌真的火冒三丈。

“晴晴,羅蘭奶奶一直希望你成為我的妻子,即使你為人妻、為人母,在你四十歲以前,我絕不結婚。”

“傑生,你……”原來他還愛著我。

“夠了,我們該上臺了,各位請便,希望你們好好享受中國美食。”

我聽見老爸嘀嘀咕咕的說:最好個個拉肚子拉到虛脫,他會包架專機將他們丟回各自的國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