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小,許多事情來的不是一般的巧。訂座位的客人不是別人,而是趙忠國和慕容萱。現在,位子是不用愁了,關鍵是蕭天鳴能不能吃得下去了。

趙忠國和慕容萱一開始沒有看到蕭天鳴和侯心璇,走近了才把兩人認出來。蕭天鳴和侯心璇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趙忠國和慕容萱,趙忠國和慕容萱自然也沒有想到蕭天鳴和侯心璇會在這裡來吃飯。一時之間,大眼瞪小眼,四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之色。

侯心璇的驚訝之中夾著是一股不易察覺的興奮;趙忠國的驚訝之中則暗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表情。而蕭天鳴現在沒有時間觀察侯心璇和趙忠國的表情,短暫的震驚之後,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慕容萱的心思。蕭天鳴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慕容萱的臉上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神色。慕容萱震驚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憤怒之中夾著一股傷心透底的失望。

當一個女人對她的男人表現出失望的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遠離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她都會和這個男人漸行漸遠。哀莫大於心死,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經理很會察言觀色。從四個人驚訝的表情中,他至少看出了他們四個人一定會互相認識。

“現在,山莊內沒有多餘的位子。這兩位客人剛才提議能夠和你們一起……”經理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趙忠國打斷了,“沒問題!我們本就是校友,只是不知道他們來了。”

經理見趙忠國答應,一個難題又被他順利地解決了,臉上不免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雖然慕容萱和蕭天鳴此時的心情就如被大風掠過的白菜地一樣極端地不好看,但兩人並沒有拒絕趙忠國的提議。因為他們都是有涵養的人,有涵養就不會因為任何理由做出沒有教養的事情來。長方形的桌,慕容萱和趙忠國坐在了一邊,蕭天鳴和侯心璇則坐在了一邊。

“四位請,我們馬上為你們上菜!祝四位消費愉快!”經理說了一些客套話,走了。

或許是山莊的生意實在太好了,服務生並沒有如經理所說那樣立刻將魚端上來。一時之間,桌上的氣氛立刻陷入了僵局,必須有一個人開口找一個話題來打破這種僵局。

趙忠國見其他人不說話,他先開口了。他認為他有最先開口的理由。在四個人中間,他是學生會主席,在學校的官職最大;他是畢業生,年齡最大,資格也是最老的。

“蕭學弟,你們何時到的魚頭山莊,我們怎麼沒有看見你呢?”趙忠國說道。

雖然趙忠國承認他這句話說得非常沒有營養,但在趙忠國看來,總比“你們來魚頭山莊幹什麼”,“你們怎麼來魚頭山莊”這類廢話強多了。不管怎樣,能打破僵局就行。

趙忠國問得是蕭天鳴,但蕭天鳴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不加理睬,讓趙忠國弄得有些尷尬。幸好,侯心璇在這個時候把話接了過去:“我們是上完下午的課,放學之後才來的。我和蕭天鳴特地過來吃這裡的魚。趙主席和慕容主席,想必你們應該早來了吧?”

侯心璇說得很講究。她沒有說請蕭天鳴吃飯,而說和蕭天鳴過來吃飯。這樣,就會給趙忠國和慕容萱留下許多想象空間。按照一般常識推斷,趙忠國和慕容萱就很容易朝蕭天鳴請侯心璇吃飯這個方向想,從而將事情想象成蕭天鳴想用吃飯來討好她。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趙忠國喜歡侯心璇的聲音。不僅因為侯心璇的聲音清脆好聽,更重要的是她的聲音避免了自己的長久尷尬,可謂是一場及時的甘霖。再看侯心璇清秀的臉龐。雖然沒有慕容萱的好看,但眉目之間也有幾分姿色,放在整個“天一閣”來說也算得上一位美女了。

“我們下午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在池塘邊釣了一下午的魚。我釣得不多,但萱兒卻釣了大半竹簍。”趙忠國笑著對侯心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