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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珮瑤淚眼濛濛。
“別想那麼多了,不是沒出什麼大事啊。”
“在你眼裡什麼才算大事啊?鍾奇生,你剛才真應該揍王新國一頓,你怎麼就這麼窩囊啊?連問都不問他個為什麼,就放他走了,他到底想幹嘛?把我姐折騰成這樣子連句話都不肯說,屁不放一個,扔下就走了!”
鍾珮瑤恨恨的。
“沒出大事兒就算幸好,你冷靜點兒吧,你看不出來嗎?王新國也折騰得差不多了。依我看,他這些日子並不比你姐姐好受。”
“他那是自作孽,活該!”
“你這些天就好好看著你姐姐,千萬別出意外,我明天去看一下王新國,順便問問怎麼回事。”
鍾珮瑤不言語了。
鍾奇生不由得默默慶幸自己娶了自幼相依為命的妻子。他和她,沒有相敬如賓,有的是純粹的相濡以沫。
守候著鍾珮瑤,鍾奇生始終都在變著法兒哄著她笑,酣酣地笑,得趣地笑,珮瑤能每天笑得陽光燦爛,似乎就是鍾奇生不虛此生的天職了。
第二天,鍾珮瑤又請了一天的假。醫院也不能總請假。晚飯的時候鍾奇生還沒有回來,他要和同事倒一下班,以保證明天白天家裡有人。
夫婦倆輪流調班照顧著瑾瑜,看顧著汪傑。勞累、疲倦自是不待言的。
兩天過後,汪瑾瑜恢復了感知,睜開眼看見妹妹:“都是我,拖累了你。”
說完,閉上眼睛,再也不肯開口。
珮瑤又哭了。
瑾瑜這個樣子,讓珮瑤更不敢錯眼錯神。
睡睡醒醒過了一週,瑾瑜的精神才見好了起來,她讓兒子帶自己到院子裡曬了曬太陽。晚上,吃了半小腕妹妹蒸的雞蛋羹,吃完了以後就上床又睡了,一覺睡到第二天10點。
鍾珮瑤中午下班,到家就看到姐姐坐在晾臺邊曬太陽,蒼白的臉上,有著久違了的淡淡地一抹平靜。
一個多月過去了,汪瑾瑜終於好轉起來。鍾奇生高興,張羅著包餃子,他說:“所有的過去都被剁成了餡兒,包進這頓餃子裡,咱們一家人把餃子吃下肚子,到了明天便被排洩掉,只剩下一身的輕鬆。”
王新國這期間沒有來過,鍾奇生去找過他幾次,單位的人說部裡選派人員出國,王新國被報了上去,很可能批准,趕巧他父親去世,他回老家萬縣奔喪。
自從結婚,他沒有回去過。
王新國從萬縣老家回來,順利地透過了政審,集中學習,牢記不要誤買貓狗糧充作食物。鍾珮瑤出面跟他商量,暑假後把汪傑轉到了四合院附近的學校讀書。
出國前夕,他來探望孩子,第一次像模像樣地給汪傑買了些吃的東西,帶孩子出去吃了最後的一餐飯,囑咐兒子要好好聽話,好好學習。
臨別,壯年父親臉上掛著的一行濁淚,被年少的兒子看在眼裡,記在心頭 。
回家之後,汪傑端坐書桌旁,右手緊握著圓珠筆頭,清晰明潔的眉毛擰住了。
嶄嶄新的日記本,寫下了一行字:爸爸來了,他又走了。
極簡單的八個字,是汪傑的第一次寫下的日記。一個孩子不平常的一天,在人類悲情歷歷的長河中,渺不及塵埃。
臨行,王新國向單位提交了離婚申請。
汪瑾瑜永遠都不想再踏進和王新國的那個家門一步,她和兒子汪傑,自此和妹妹、妹夫生活在四合院老宅。
勞燕分飛,原本的四口之家,終成空巢。
欲98
春歸環城河暖,楊柳再抽新枝。
汪瑾瑜不想再回原來的醫院上班,珮瑤的醫院內科正缺人手,她很快幫姐姐辦妥了調轉手續,只是瑾瑜暫時不能報到,她的體溫總常都在三十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