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門外,一陣喊叫讓齊皓打了個寒顫,猛然回神,一身的大汗。懷中的軟玉溫香呢?雙臂一緊,只圈住了一把空氣,再無其他。“原來是春夢一場啊!”

但那份悸動卻刻骨銘心,他閉上眼,回味著心頭的甜蜜,懷裡擁有她時的幸福和滿足,怎捨得放棄?

“可心。”他立在原地,聽著身後的潑水聲如天籟。“此間事了,咱們便離開江州,找個地方成親吧!”

“啊?!”正泡得全身舒坦的秦可心乍聽他言語,心頭狂喜的同時,一陣驚訝。“你……不是開玩笑?”

“雖無鑾駕儀仗,齊皓一生只要你一人。”強忍著回過頭的慾望,他大步踏了

“怎麼突然……”她整個人沉入水裡,羞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好開心啊!與他相伴天涯,終生偎靠著那份溫暖,這世間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心醉?

“我得給師父寫封信,通知他老人家,我要成親了,還有大師兄、大師嫂——啊!”怎麼忘了,齊皓不是一般人,他們真的能成雙嗎?

如果齊皓知道,她綁他出皇宮是一連串的陰謀與詭計,他能否憐她如昔?

在這幸福的當口,她的心頭卻隱隱蒙上了一層烏雲。

很意外,第一個進來求診的不是黃重,也不是林保定,更非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而是個看門老漢。

齊皓心裡有數。他聰明,別人也不笨,尤其那些富貴雙全者,更是膽小怕死,總要推個低賤人出來試個好壞,確定無礙,他們才肯移動貴體前來就診。

不過他們是枉費心機了。

他們的病是秦可心下藥的結果,解藥只有她有,想根治,要嘛熬時間,等身體緩慢排出毒素,要嘛找她拿解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齊皓看人,並無高下之分,管他是看門的、掃地的、甚至是挑大糞的,只要進來,總是親切地望聞問切,還真有幾分仙人謫臨凡塵的味道。

秦可心站在他身邊,聽他對病人的叮嚀和囑咐,心頭也是一陣疑。沒聽過做皇帝要學醫術啊!怎麼他好像真懂幾分醫理,每一句話都說得有條有理。

覷了個休息的空檔,她忍不住問他。“齊皓,你學過醫嗎?”

“沒有啊!”他坦白得教人想敲他兩下。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守門大叔風邪入體、燒火婆子眼睛不好?”

“守門大叔正發燒,我只聽你提過,你的男子服了便雄風不再,女子用了則全身酥軟,不曾聽過有發燒的,可見他染了風寒,順口便跟他提了一下。至於燒火婆子,她瞧人視物總眯著眼,可見眼睛不好使。這些事情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何須習醫?”

她徹底對他的利眼無言。

他拍拍她的手。“想要從別人口袋裡掏銀子,沒點眼力怎麼成?”

“奸商。”

他對她勾勾手指。“待會兒他們會湊錢讓你出去買藥,你儘管挑好的、精貴的、便於攜帶的,記住,一貫錢都不準留,全得用來買藥。”

“這樣咱們賺什麼?”

“那些藥嘍!等出了江州,咱們再把那些名貴藥物一點一點拿出來賣掉,不就是一大把銀兩?”

“做啥弄這麼麻煩,我直接把銀子裝袋裡不就得了?反正煉丹只是個幌子,我只須拿出解藥入酒讓他們喝了,百病自解。”

“照你的方法,咱們絕出不了江州。這些人也不是笨蛋,個個手眼通天,我保證你只要昧下一分銀子,那位黃重大人就有辦法將我們剝皮拆骨下大獄。”

她想了想,也有道理,不過……“你騙人還真騙成精了。”

“行行出狀元啊!要論賺錢,十個秦醫神也比下上一個齊大仙。”

“臭美。”她對他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