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抓個賊寇討點賞錢,這下好了,平白無故結怨太平公主。

“該怎麼處理他呢?”

殺了?這事兒遲早暴露,到時候,以太平公主的權勢,要想收拾他跟玩兒似的,可要是放了……

陳玄禮低頭看了一眼侍衛,侍衛頓時身上一寒,掙扎得更加劇烈起來。

“可惜啊,某隻是個武夫,要是會崇玄署那些道長們的手段,讓他失個魂忘了此事還不是輕輕鬆鬆。”

陳玄禮瞪著牛眼蹲下,揪出了侍衛嘴裡的布團,那侍衛立刻討饒起來:

“英雄!饒小人一命吧!你要多少錢財,小人一定盡力籌辦……”

陳玄禮此時卻突然十分友善地幫他解開捆綁,和藹地扶起侍衛道:“兄弟!誤會,都是誤會,哈哈,那什麼,不打不相識,請兄弟你吃酒……”

在侍衛愣愣的眼神下,陳玄禮塞給他一塊碎銀子,大約二兩。

侍衛一臉懵逼,怎麼自己沒挨刀,反倒得了好處?

陳玄禮壓低了聲音道:

“兄弟出門肯定是有要事要辦,某就不留兄弟了,只是你看,咱們兄弟相識的小事兒,就不必讓公主殿下知道了吧。”

看著陳玄禮和善的眼神,侍衛打了個激靈,立刻賠笑道:“自然,自然,這點小事怎麼能叨擾公主殿下,我就說半路上摔了一跤,因此回去晚了。”

陳玄禮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侍衛則抖著哆嗦地回去了。

等侍衛走遠了,陳玄禮站在原地暗罵晦氣,又聽到有人呼喚他。

“大哥!大哥!”

一個禁軍幾步跑了過來,一臉八卦地興奮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方才馬武跟人蹲在興道坊賭錢,可巧看見什麼了?”

“咋了?”

“看見臨淄王的心腹葛福順從太平公主府上出來!”

陳玄禮當場破口大罵道:“放屁!天底下誰不知道臨淄王跟武皇有血海深仇?他娘竇德妃可是在紫微宮被武皇當庭杖殺的,怎麼可能跟武皇的女兒往來,鬼信!”

那禁軍急了,赤紅著臉道:

“絕對是真的!馬武在萬騎左營剛升上伍長,就因為賭錢被葛福順罰了一頓板子,恨得牙根癢癢,馬武還說了,雖然天黑,葛福順還喬裝改扮了一下,但逃不出他的眼睛!”

“什麼?”

陳玄禮當即思索起來,臨淄王是絕不可能交好太平公主的,這是底線。

臨淄王的心腹自然也不會,除非此人叛變,可葛福順他也有所耳聞,是個忠義之人。

如果不是叛變,那是什麼事情能讓這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暗中聯絡呢,難道……

陳玄禮眼睛一亮,拉過這個禁軍,悄聲道:“你快去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現在有軍令的全都告假!到我家來!”

“幹啥?”

陳玄禮笑道:“平日裡你們既認了我做大哥,我就送一場富貴給你們,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

“你我今後前途,就在數日之間!”

……

午時,雅安小閣,庭院裡,蘇鶴正兢兢業業地遵照腦海中的記憶練習刀法。

輕攏慢捻抹復挑,一刀一刀又一刀!

累得滿頭大汗,蘇鶴停手抹了把臉,突然心有所感,調出面板一看。

【宿主聞雞起舞、廢寢忘食,磨鍊剪綵刀法,剪綵境界輕微上升】

【剪綵刀】:1級

【剪綵境界】:漸入佳境——

【你的剪綵手法已駕輕就熟,刀法凌厲,手法靈巧,然而天生萬物,各遂其一。如遇怪誕詭奇、荒唐殊狀之物,尚難保無疏漏。】

蘇鶴懵了。

沃曰,完成了兩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