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碰上了,也能相互有個照應。脾氣和酥餅一樣是個爽利的性子,若是順著毛捋,怎麼捋怎麼順!

她下令把三匹馬栓在絕命谷谷口,那幾顆大樹的樹身上,帶著這兩個實心眼子進了谷,入谷處的那天然石塊形成的**陣,就讓那兩個實心眼子迷了魂,繞著繞著就暈了頭,困在了裡頭。當然,這也是她想要的,多著兩雙眼睛在身旁,辦什麼事都不甚爽利,看來天隨人願,不勞她費心,老天爺替她安排妥妥當當。

一個人出了**陣,往谷中走,步過一片密林,在一片香花香草交錯之間找到那一群身受重傷,正圍著火堆靠著地瓜的傢伙。

“媚誅!”戮風居然像見到了久違的親人般,揮著手朝她跑了過來。看來是腳上受了些傷,跑得一顛一顛的,下巴上落滿好幾天沒有刮鬍子長出來的胡茬,再加上那幾日沒有打理的如鳥窩般的亂髮,讓平日裡這威風凜凜,一派硬漢作風的完全走了樣。

“戮風!”她等人在自個兒面前站定,含著笑叫了一聲。

戮風上下了打量了她之後,又往她身後瞅了瞅,臉上的激動立時凝結:“就你一個人來?”

她往後指了指,據實道:“還有兩個,被困在谷口那個**陣裡了!”

戮風像是心有所感般,嘆了口氣:“那個**陣確實厲害,我們幾個被困在裡面好幾日,差點就把命搭在裡面了!”

她含笑點頭,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跟在戮風身後來到那火堆旁坐下,戮風用樹枝撥了撥火,從底下灰堆裡撥出一個烤熟,忍著燙拿在手裡,對半掰開,熟地瓜的香氣,頓時四溢。

戮風把其中較大的半塊遞給了她:“這破地方,除了花就是些樹!連個鳥兒都不見,你就將就著吃點!”

趕了這半日路,還真有些餓了,她便不做推脫的接了過來,剝開皮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耳邊就斷斷續續掠過戮風嚼著地瓜說話,含糊不清的話語:“這次回去,少不得受罰,你可是殿下身邊的紅人,可得我為說幾句好話!”

“什麼紅人?”這幫人的眼睛是歪著長得嗎?哪個紅人紅到了挨降龍鞭?幽幽哪個紅人會被去鬥獸場和死囚猛虎玩命爭鬥,來飽主子的眼福?

戮風輕輕一笑,“殿下連去萬花樓那種地方,都帶著你,還說你不是紅人!”

她皺了皺眉,“那照你這麼說,被殿下帶去過萬花樓的都是殿下跟前的紅人,那逍遙王府半數以上的侍衛豈不都是紅人!”

戮風別有深意得眸光往她身上一落:“那怎麼能一樣,跟著殿下去過萬花樓的侍衛雖多,但和殿下關了門,單獨相處的只有你一個啊!”

原來謠言是從這裡演變來的!這事她還真說不清,要是這會兒和戮風板著臉說,她和白玉熙關起門來共處一室,而相安無事,怕是沒人會信!反正白玉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想擔的就是風流王爺的名頭,既拿她當了幌子,她便躲不過這眾人的誤會!罷了!罷了!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些人說什麼,只要那讓她在意的人不信這些謠傳,這些謠傳便不能傷到她半分!

她低頭繼續啃地瓜,不多費口舌做無謂的爭辯。

戮風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應下了,便把剩下的地瓜一股腦兒都塞入口中,胡亂嚼了嚼嚥下,訴起了苦:“我也是大意!以為這趟是什麼輕鬆的夥計,就沒帶多少人手,卻不料接了人,卻在回程的路上遇到那些個不要命的主兒。一番拼殺,身上雖然掛了彩,但好歹留了條命,也算是個教訓,以後再不敢掉以輕心!”

她的目光一一點過火堆旁圍坐的人,清一色的男人,沒個女的,便猜測道:“張侍郎家的小姐,死了?”

戮風搖了搖頭:“死是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問:“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