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之下,二當家還是喊得她寨主。她第一次對自己是這雲起山莊的莊主有了真實感,二當家這麼強悍的人,也是需要支柱的,而她這個莊主,便是二當家的支柱,是這莊子裡所有弟兄的支柱。既然是支柱,那必得撐起該有的責任。

柳青青的神色越發凝重:“二當家,事情我都聽說了,我會盡力找到兇手,不會讓有財,二虎子、小潘子和王鬍子枉死!”

二當家聞言,緊握著的手一鬆,“有寨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牢寨主費心尋找,兇手我已追查到了!聽酥餅說,寨主現在在宮裡頭當差,兇手現在在宮裡頭,若是寨主肯出手,必能為有財他們幾個伸冤!”

柳青青聽到‘兇手’、‘宮裡頭’這些詞心就猛的一沉,看來這皇宮真不是什麼好地方,鎖著無數的人身,還鎖著無數人的冤仇,知曉殺她父母的真兇的關鍵人物,藏身在這宮裡頭,現在連這殺害有財他們幾個的兇手,也藏身在這宮裡頭。看來這皇宮是天生和她犯衝!

柳青青聲音冷了下來,“是誰?”

“安、陵、灃!”二當家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出了真兇的名字。

“什麼?安陵灃?”柳青青以為自己聽錯了。

二當家以為她不知道,便進一步解釋道:“就是皇帝老兒的那個男寵!”

柳青青還是不敢相信:“你沒弄錯吧?怎麼可能是他?”

二當家十分確定:“是那些人親口所說!”

不清不楚,讓柳青青不住追問:“那些人?哪些人說的?”

“就是犯下案子的那些人!老子找了以前江湖上的那些朋友,查到了是哪些人做下了事兒。老子親自去找的他們,還沒等老子問,這些人就自己個兒招了。說是安陵灃說的,若是有人問,便讓他們照實說!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狂的小子,仗著皇帝由皇帝老子在背後撐腰,就肆無忌憚。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有財他們幾個和這小子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沒由來地殺有財他們做什麼?”

酥餅居然沒說鳳十七便是安陵灃的事兒!也好!若是說了在,只怕二當家他們會更受不了吧!

柳青青許下承諾,“二當家,你放心!我去找安陵灃,一定不會讓有財他們枉死!”她要去問個清楚,為何要如此做?為何?

“我老梅替有財他們幾個謝謝寨主了!”二當家說著就要跪倒,被柳青青眼明手快地扶住,卻來不及扶住在靈堂裡的其他兄弟。一個個軟了膝蓋,撲通撲通跪倒在她周圍,嘴裡異口同聲喊得‘謝謝寨主’,把氣氛烘托到了極致,讓柳青青體內的血都幾乎沸騰了起來。

柳青青松開了扶住二當家的手,拱手和眾人揮別,昂首疾步地出了靈堂,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狀似一去不復還之勢。

到了馬廄牽出了馬兒,手裡的韁繩卻被隨後追來的魏叔叔給搶了去:“青青!你不能去!”

“魏叔叔——”她試圖奪回,韁繩卻被魏叔叔捏得更緊。

魏叔叔一臉堅決:“今日裡,我說什麼都不能放你去!乘風就你一個人女兒,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她耐著性子哄勸:“魏叔叔,我不會有事的!”

魏叔叔可不信她的話:“怎麼不會!那安陵灃是什麼人?他可是皇帝眼前最得寵人,我不能讓你白白去送了小命!”

兩人正僵持,冷不丁冒出酥餅的聲音:“魏叔說得對!那個皇宮你不能再回去了!”

柳青青看了過去:“酥餅?”

酥餅卻沒和她的眸光對接,在她身旁立定,轉頭對魏叔叔吩咐:“魏叔,你先去靈堂照看著!”

魏叔叔猶豫:“可是,青青她……”

酥餅有些不耐煩:“老子和她說!你快去吧!”

“那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