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跌坐在榻上,驚慌未定的望著昔耶道:“橫豎都是死,總要賺點陪葬物。”

她喘了一口氣,問:“我需要怎麼做?”

昔耶向前走了一步,伸手一點,小花明顯發現穆琵琶在昔耶伸手的時候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看來是真的嚇壞了,可是這一次伸手一點卻沒有使用術法,他點了點落在穆琵琶腳邊的五絃琵琶說:“借你的琵琶一用。”

穆琵琶撿起腳邊的琵琶,雙手奉給昔耶,幾乎有將昔耶當做神明的嫌疑。

他單手結果,仔細的看了一眼,道:“這把琵琶跟了你多少年?”

她蹙眉做沉思模樣,笑了一下,說:“從能記事起就日日抱在懷裡,”停了一下,又道:“也記不清究竟多少年了。”

她從長安而來,嫁給商賈做了繼婦,唯一帶來的心愛之物,便只有這架琵琶。

昔耶將五絃琵琶遞還給穆琵琶,將小花帶到桌邊,示意她在這裡等。

他這樣的動作,在穆琵琶的眼睛裡,看著卻是很奇怪的,從第一次見到昔耶,她就覺得他的很多動作都是多餘的,可是他做起來卻又是神態自然,姿勢熟稔。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穆琵琶問:“安公說,他要我的心頭血,是想圓安夫人的一個遺憾,那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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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引

他沉默了半晌,望著小花忽閃忽閃的眼睛,低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一切情緒。就在穆琵琶以為等不到他的回答時,那人周身的冷意卻散去了,對著身前虛空的一處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雖然留給穆琵琶的只是一個剪影,只是極短的瞬間,可是卻讓穆琵琶發怔無言。

他抬起手,將小花身上的披風繫緊,他微微俯身的姿勢好像山嶽將傾。

“我的妻子,她需要你的心頭血。”

星沉月明。

小花驚愕的抬頭望著昔耶,雙眼明亮卻又充滿疑惑,有些悵然若失的笑著:“你在說什麼傻話?你何時有一個妻子了?”

他側過身,沒有看她:“我說有,就一定有。”

“你的妻子?”穆琵琶嗤笑,“難不成我的血有如此大的功效,個個都要拿來救自己的妻子。”

小花搖頭,其實也不盡然全是用來救妻子的,比如說安公,他來要心頭血,其實是為了將那滴血送給昔耶,好請昔耶幫忙,解決自己的問題。再比如說昔耶,他要穆琵琶的血也是為了小花,可是小花卻不是他的妻子。綜上所述,沒有一個人是為了自己的妻子。

後面沒再多說幾句話,昔耶就表示可以開始造夢了。

正要開始的時候,小花蹲在他身邊問,“為什麼不給她造一個幻境呢?”幻境比夢境更加穩定,而且昔耶可以隨意操縱幻境裡面的人物,不管穆琵琶需要什麼,他都可以送給穆琵琶。可是夢境就不同了,夢境隨時都要崩塌的危險。

“對於她,一個虛假的夢境已經夠了。”

“嗯?”小花不解其意,莫名的望著昔耶,等了一會兒,見他在畫舫內牆上逡巡片刻,抬手取下牆上用做裝飾的寶劍,他輕輕將寶劍抽出劍鞘,劍身並不如想象中的吹毛寸斷,反而有些鈍,不過昔耶拿在手中,卻仿似是絕世名劍,五步可殺一人,千里也不留行。

他持劍輕輕在掌心劃出一道血口,握緊流著汩汩鮮血的手掌,讓掌心的熱血滴落在穆琵琶懷抱著的五絃琵琶上,殷紅的鮮血滴落在琴絃上的那一刻,小花彷彿看見四周起了朦朧的霧氣。

畫舫靜靜飄蕩在潯陽的江面,零星的流螢四散飛舞,畫舫內的燈火輕輕滑動,現實中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