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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著金邊的碗自然是太子兒子的碗,太子身份尊貴,兒子相對也尊貴一些。

稍等片刻,那酒水逐漸蒸發,坤琅上重現乾燥,將那包著銀邊的碗也倒入小槽,血水四流,並無任何反應。

周圍首領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質疑聲,支援太子的聲。

南宮夜楓平淡的面容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而太子更是猖狂大笑,“吉日木圖,你還有什麼話說,這皇位是我的,不是誰能阻攔,這是神明的意思,是長生天大神的意思,哈哈。”

寶音皇后唇角也是勝利的笑容,皇上面露驚悚,雙目圓瞪。

周圍本支援皇上的首領有一些畏縮了,一些倒戈了,還有一些堅持己見,大聲呼籲北漠的皇位由皇上來定奪而非神明。

南宮夜楓雖然面露驚訝,那眼底卻閃過一絲算計,微微一撇周圍便記住了眾人百態。

友兒也盡職盡責地充當著演員角色,驚訝地抓著南宮夜楓赭石色綴著金色花紋的長袍面露痛苦。心中卻暗自嘲諷,太子兒子那酒水裡肯定有東西,而云陌那酒水裡沒加料,自然沒什麼反應,裝,裝的還很像嘛。她現在只想衝過去揭開那看著大義凌然的國師假面,看看他人皮下到底是什麼怪物!

“即便是天意,也要聽從父皇的意思,難道父皇在這裡是個擺設不成?父皇不想讓你繼承皇位,你便就是繼承不了。”南宮夜楓一反溫文爾雅咄咄逼人,他是故意激怒太子。

果然,膚淺的太子沒幾下便被弄的面紅耳赤,不顧形象的大喊,“長生天大神才是最大的,在長生天大神面前所有人都是螻蟻,包括父皇,這皇位是天註定歸我阿拉塔,你這個被拋棄的野種也想肖想皇位?笑話!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

寶音皇后面色一變,眉頭擰緊,雙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匆忙叫太監去制止太子。

已經有眾多太監跑去為生命垂尾的北漠皇拍背引痰,北漠皇急促的咳嗽聲在碩大的廣場上回蕩。

剛剛還有些焦急的寶音皇后見此,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眼角含笑,端莊威嚴,從始自終則也未曾表現出對他的丈夫、北漠皇有絲毫關心。

太監跑到太子身邊,小聲傳達寶音皇后的話,太子憤憤然,大喊,“收斂什麼,這皇位本來就是我的,我本就是太子,突然冒出來個大皇子誰知道是真是假?父皇怎麼?難道父皇就能出爾反爾,立我為太子現在又要反悔?”

“立你為太子不代表必須傳位於你,你現在對父皇大不敬難道是太子所為,就憑這一點便廢了你太子之位。”南宮夜楓質問。

“哈哈哈哈,真是笑話!現在可不是父皇能決定了,我當定這皇上了!吉日木圖你眼瞎嗎?當日母后的宴席你沒看見?這在座首領大半都是我們的人,你拿什麼和我爭?”

“阿拉塔,這不是太子與皇后應該做的,這是——謀反!”南宮夜楓的語調不高,卻因夾雜了內力,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

“哈哈哈哈,謀反又能怎樣,父皇老了也該下去了,現在又出爾反爾,我阿拉塔只是順應天意當皇上而已。”說完,眼睛又掃向南宮夜楓身邊的路友兒,帶著赤裸裸的慾望。

一種首領也已經沸騰,高聲喊叫這支援太子繼位,有一些皇上的首領臨陣倒戈,自然也有一些支援皇上的,這其中有一部分是與支援皇后的部落首領有世仇,還有一部分略帶正義的首領早就看出太子膚淺和寶音皇后的狼子野心。

“哈哈哈哈——”震天的笑聲。

這小聲不再是太子的,而是南宮夜楓,“既然你要順應天意,那我吉日木圖今日便要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