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消失之後就轉移到別處。月見草雖是珍貴的藥材,但比雪見草好找得多,有的藥師能感知到月見草的氣息,追尋到月見草即將萌芽的土地。

我用手指沾了點溪水嚐了嚐:“昨晚這兒長過月見草。”有月見草就有可能有雪見草,雖然可能性很小但對我卻是一種鼓舞。水霧也學著我嚐了嚐水,眨巴了一下水藍色的眼睛:“沒什麼特別。你怎麼知道的?”“這是一種感覺。”我抬頭望向遠方:“它們不會跑太遠的。”

順著溪流一直走,卻一直沒能感覺到月見草的氣息。天色漸暗,林中很快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露宿,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沒有一個人抱怨。小蛇覓食回來,卻沒有馬上回到我身上,搖頭擺尾的似乎在表達著什麼。“我想我們不用睡樹上了。”我把毯子塞回包裡,“那邊有一座空房。”“空房?在這荒山野林裡?”三水望了望四周,一隻貓頭鷹展翅而飛。二木扯了下嘴角:“你不會是怕鬼吧?”“誰怕了!”三水吼回去:“只是奇怪而已。”

我們進入別墅的時候路過一個被雜草遮擋的小石像,我瞥了一眼,沒認出是什麼動物來。我們在客廳裡打了地鋪,雖然條件很差,但比外面好多了、我一向睡得很淺,一陣敲打地板的聲音把我吵醒。睜眼,一個影子向我撲來,我也沒看清是什麼,下意識的一腳踢在那東西腹部。我手一撐站起來,其他三人也醒了。

“這是……人?!”三水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四肢著地如同野獸般低吼的男子,身上的衣衫襤褸,像布條一樣纏在身上。硃紅的頭髮碎碎的蓬著,後面的很長一直到腰部。二木直接進入咒印狀態,黑色的花紋爬滿他的全身。水舞也帶上了她的爪刃,暗紫的刀刃明顯是焠毒的。

我興趣滿滿的打量著這個男子,聲音像狼,行動也像狼,就像被狼附身了一樣。附身?我用手指抵著下巴,之前我看見的那個石像好像是狼吧?這麼說這兒原來是有人信奉狼神的囉,大概是因為太久沒人信奉它了,所以憤怒的狼神附身在人的身上進行報復。啊啦~~驅鬼這種事我一竅不通啊。

“怎麼辦?”三水問,“什麼怎麼辦,打呀!”水舞首先衝上去,我趕忙喊了一句:“要活的!”水舞本來認為很簡單,沒想到狼人雖然不會忍術,但行動敏捷,讓他們狼狽不堪。為了不讓他們下殺手,我只好不再旁觀下去。有人說訓狗要用胡蘿蔔加大棒原則,那麼用在狼身上應該也管用吧?反正都是犬科。

我先狠狠的扁他一頓,然後稍加安慰。“狗很喜歡被人撓後頸,不知道狼是不是一樣。”我自言自語地說著,結果真的有效。二木蹲在我旁邊看著狼人像小狗一樣溫順地蹭我的手,道:“我覺得狗餅乾更好一點。”“是嗎?”我抿了一下嘴:“但現在去哪裡找?”“嗯——壓縮餅乾也可以吧?”他從包裡掏出一個布包,我一撇嘴:“這兩樣差很多吧!”

“怎麼會!三水養的那條笨狗就很喜歡吃!”“不允許叫黑丸笨狗!”三水一拳轟在二木頭上,然後接著對我說:“狗玩具也不錯,比如玩具骨頭。黑丸很喜歡這個,就是要常常換新的。啊!這隻算大型犬了,上街要拴繩的!”“喂喂,這是哪兒的規矩啊?”三水不甘寂寞地插嘴:“還有他是狼不是狗!”

水舞嘴角抽搐地看著我們三人的對話越來越詭異有些胃痛。蒼天啊!大地啊!偉大的大蛇丸大人啊!我能不和這些非正常人類在一起嗎?水舞在心裡淚奔。

後半夜的時候我們便又開始尋找之路,不過還多了一個……呃……人。“月見草快出現了,我們得動作快點。”我聞到風中有一種奇特的味道——月見草。溪流的兩畔月光籠罩,漸漸地一株株暗紫色的細芽冒出土壤,快速的舒展枝葉。沒錯了,是月見草。雪見草只會出現在月見草旁,希望我們有幸能夠遇上。

三水他們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