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兵丁紛紛打趣笑道。

“逗個樂嘛,我去哪裡給她捎信。”那兵丁哈哈笑道。

“莫非真的是親戚?”大家又忍不住互相說道。

“是又怎麼樣?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偏鄉人上門呢,有什麼稀奇…”有人搖頭說道。

這話也有道理,這種事也不稀奇,前幾天還有人跑到縣衙跟縣老爺攀親,結果被打了出去的呢。

大家很快丟開這件事不再理會,那兵丁跟他們渾說渾笑一刻便藉著換班走開了。

轉入一條無人的巷子,那兵丁加快了腳步,停在一間破敗的院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應聲開了,他左右看看便飛快的閃了進去。

“。。那盧閻王的妻兒果真已經找到了?。。”

“…有人見過,就在平陽衛秋祭祀上。。”

“…這次說是過百日,到時候再想法混進去看看…”

低低的談話聲漸漸不聞。

劉梅寶一路疾步回家,直到做到屋子裡心才放了下去,身上的裡衣已經被汗打溼了。

雖然具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她,方才的事有些不對勁,看來透過官府向盧巖傳達訊息的必須慎重一些了。

官兵雖然重新控制了湖廣,但李長三並沒有被抓住,這些日子從民眾的口中瞭解到,這個李長三被打的這樣狼狽逃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都像燒不盡的野草一般,很快就死灰復燃。

女兒在懷裡睡著了,劉梅寶尚不知覺,依舊輕輕的搖晃著。

盧巖升官了,是副總兵了,她的嘴角不由浮現一絲笑,這是他用功勞換來的,也是實打實無人能隨意剝奪的地位。

不過,孩子要過百日…她的心忽悠悠的沉下去,低頭去看女兒。

女兒攥著拳頭歪著頭**吐著一個泡睡的正香,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吃不好睡不好,這個孩子顯得有些皺巴巴的,遠沒有盧舫這麼大時漂亮。

不過,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劉梅寶低頭親了親女兒的臉,睡夢的嬰兒晃了晃。

孩子過百日…。是那個官妓的嗎?竟然跟柔柔差不多,那時候已經懷上了?不過不對呀,怎麼算都不對啊,盧巖不是說只那一次…。又或者,盧巖在說謊?

她忍不住用力的去想。卻因為當時太過於慌慌,連那官妓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更別提打量身子。

屋子裡不知什麼時候黑下來,趙娘子舉著油燈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劉梅寶嚇了一跳。

“坐了這半天?”她忙放下燈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劉梅寶回過神。只覺得手腳僵硬。忙將孩子放在床上。

“沒事,沒事,柔兒睡的不踏實,我便抱著她…”她笑道。只能用女兒來扯謊。

趙娘子沒有懷疑。

“可不能慣孩子這毛病,一抱就放不下了。”她說道,去看孩子。

嬰兒正好睜開眼。晃著頭打小哈欠。

“醒了。”她高興的說道。

二人低著頭看孩子,昏昏的燈光以及外邊傳來趙老漢給孩子們說笑的聲音,給這秋夜添了幾分暖意。

趙老漢的飯店經過收拾重新開張了。但這家傾盡他們所有的食肆卻沒有帶來養家餬口的希望,生意冷清,難以度日。

這時候不是李長三控制這裡的時候了,很多大飯莊酒樓都陸續開張,城裡重新變得熱鬧起來,他這個小門店根本就無人光顧。

要養活這麼多人口,趙娘子便透過街坊介紹去給有錢人家做漿洗的零工。劉梅寶負責照看三個孩子,順便有客上門時給趙老漢打下手。日子勉強能夠前行。

但劉梅寶卻越來越焦急,她想回山西,帶著兩個孩子自己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