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接過縛魂鈴,眼珠輕轉,淡定的收入袖袋中,道:“多謝尊主。”

“不用謝,這當做是,”薄魘沉吟了一下,隨後勾唇一笑,“本尊搞大你媳婦兒肚子的補償。”

邵輕:“……”她可不可以退回去?

兩人一時無話,寂靜的封印之地周圍,只聽得見風呼呼作響的聲音。

“他對你可好?”

“你早知任笑懷孕了?”

兩人同時問出一句話,而後雙雙一愣,又再度沉默下來,四目相望,卻沒有再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薄魘收回目光,轉頭望向別處,淡淡道:“這龍門裡,有什麼事情是本尊不知道的?”

邵輕默了默,面色忽然變得凝重,“那任笑之事,你當如何解決?”

“你想本尊如何?”

“紙包不住火,龍門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屬下是女子,而且任笑還是在屬下外出時懷了孕,若是有心人抓住這個把柄,尊主是打算讓屬下死,還是讓任笑與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

薄魘眸光幽深,冷冷一笑,“阿輕,你這是在威脅我?”

邵輕面不改色道,“不改。”

“放眼整個龍門,也只有你敢這麼與本尊說話。”薄魘聲音微啞,“而你,你也不過是仗著……”

話到這裡便停頓了下來,恢復一貫清冷無波的表情,冷聲問道:“第二剎可是去找你了?”

“是。”知道瞞不過薄魘,邵輕也不隱瞞著,畢竟在龍門,也不是隻有她一人知道傅凝喜歡魏程徽的。

“那你可想好要與本尊做什麼交易了?”

邵輕一愣,狐疑的看著薄魘,“尊主的意思是,你可以放過鬼剎?”

“本尊要他的命做什麼?”薄魘淡淡的瞥了邵輕一眼,“本尊這半輩子,手中沾染的鮮血已經夠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這個解釋,連薄魘自己的覺得牽強,他無法否認,終究還是對邵輕妥協了。

他可以對將自己養大成人的大長老之死無動於衷,可以對從小就陪在自己身邊做自己藥人的薄姬置之不理,卻獨獨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關心,甚至打破自己的原則。

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啊。

恍然間想起了那晚任笑的話,她說:“尊主你是喜歡邵輕的吧。”

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不喜歡,他不懂,他只知道的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便是對的。

邵輕雙目一亮,“尊主你的意思是,可以放了鬼剎?”

“本尊何時這麼說了?”薄魘優雅的抬了抬袖,睨了眼邵輕瞬間黯淡下來的雙目,微微蹙眉,又道:“放了他,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本尊有條件。”

“什麼條件?”邵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渾渾噩噩的回到院子,邵輕迎面便撞上了一個人,呆呆的抬起頭,便見任笑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邵輕原本就鬱悶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你給老孃從實招來,這麼晚了薄魘叫你出去做什麼?”

邵輕白了任笑一眼,“什麼做什麼,夜黑風高深更半夜夜深人靜孤男寡男的能做什麼?”

任笑嘴角一抽,“邵輕你的肚子裡的油墨是街上的乞丐灌的吧?”

孤男寡男,虧她也敢說出來。

“你先別煩我,我心情不好著呢。”邵輕推開任笑,繼續往前走。

“喲,邵公子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啊?”任笑自然不會放過糗邵輕的機會,當即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邵輕瞥了眼任笑,淡淡道:“都是快做孃的人了,你看看你這走姿,像話嗎?”

“你別管我像不像話,你今夜若還想睡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