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夠,又添了個車伕。我看你不必抵賴了,這青天大老爺,不知斷了多少疑案,你想搪塞,也是枉然。”跟著又道:“大人,小人方才看他的門牙是黑色,請大人看視,他還從哪裡辯白。”

嶽肅聽了此言,讓人掰開邱懷禮的嘴巴,果然門牙是黑色,當時拍案叫道:“邱懷禮,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現在證據確鑿,若再不如實招來,就不要怪本官動用大刑了!火鏈伺候!”

火鏈可是公堂之上最重的刑具,左右取來鐵鏈,用火炭燒的飛紅,在地上鋪好。四個差役上前,將邱懷禮按住,只要嶽肅一聲令下,就要將他架到火鏈之上。

“你招是不招?”嶽肅再次喝道。

邱懷禮深知,若然招供,是必死不疑,索性把眼一閉,什麼也不說。

“給我把他架上去!”

差役答應一聲,將邱懷禮提起,拖到火鏈之前,把膝蓋露出,對著那通紅的鐵鏈按了下去。只聽“啊”地一聲,一陣青煙,哧哧地作響,真是痛入骨髓。邱懷禮當場昏迷過去,再把他拉起一瞧,雙腿皮肉已是焦枯,腥味四起。差役取過一瓢涼水,噴到邱懷禮的臉上,邱懷禮沉吟一聲,緩緩醒來。“疼啊……”

“邱懷禮!事到如今,你還不招嗎?若在遲疑,本官還有別的刑罰!”

事實證明,奸邪小人中是不出了江姐這種人物的,嘗過火鏈的滋味,邱懷禮不敢抵賴,老實稟道:“小人自幼在黃州謀生,後做些買賣,走南闖北,倒也薄有家產。只因去年結識了一個寡婦,花費了許多本錢,回鄉之後,負債累累。今年有一楊姓後生,名叫光啟,也是當地同行,相約同到此買賣。小人見他有百兩現銀,數百兩絲貨,不覺陡升歹意,想將他治死,得了錢財,與這婦人安居樂業。一路之上雖有此意,只是未逢其便。這日路過治下十里屯地方,見這處行人尚少,因此投在孔家店。晚間用酒將他灌醉,次日五更動身,那時他尚未酒醒,勉強催他行路,走出鎮口,背後一刀將他砍刀。正擬取他身邊銀兩,突來一過路車伕,瞥眼看見,說我攔街劫搶,當時就欲聲張。小人唯恐驚動民居,也就將他砍死,得了他的車輛,推著包裹物件,得路奔逃。誰知心下越走越怕,卻巧半路遇到殷柱,謊言請他售貨,得了他二百兩銀子,將車與他推載。此皆小人實供,情知罪大惡極,只求大人開恩。我尚有老母!”

嶽肅冷笑道:“你還記得老母,難道楊光啟和那被你砍死的車伕就沒有老小嗎?讓他畫供!”

行文書辦讓邱懷禮畫供之後,嶽肅將人將他押入監獄,擬定斬監後,申詳上憲。

剛一退堂,有差役稟告,說童胄求見,嶽肅當即請他到後衙敘話。原來嶽肅在臨行前,曾囑咐童胄,去暗訪周氏以往的行徑,童胄日前已打探清楚,聞嶽肅今日回來,便前來回報。

“小人奉命訪察周氏鄰里,都說畢虎在時,周氏常在街前嬉笑,孰無婦人道理,畢虎雖然經常管束,卻只是吵鬧不休。反倒是畢虎死後,周氏終日不出大門,甚至連外人拒不肯見。就此一點,很是令人疑惑。”

聽過這話,嶽肅更加斷定是冤案無疑,奈何屍體無傷,不便動刑拷問。略一琢磨,讓人請來殷柱。

殷柱進門,嶽肅請他坐下,才道:“殷壯士義薄雲天,先前嶽某多有冒犯,壯士非但不計前嫌,還幫忙破案,實令岳某汗然。”說著,嶽肅離席走到殷柱面前,深施一禮,“請受嶽某一拜。”

看到縣太爺對自己行禮,殷柱嚇了一跳,連忙跳起,躬身道:“大人太過客氣,此乃小人應該做的。”

嶽肅伸手相扶,請他坐下,又道:“嶽某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壯士可否願意答應。”

“大人請講,但有所差,殷柱義不容辭。”殷柱抱拳說道。

“我見壯士武功高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