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真的醒了。這年輕人還真是一位醫生。”

看到老人發出幾聲咳嗽聲。圍觀的群眾發出一片驚歎聲,秦宇的目光落在老人的臉上,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秦宇心裡很清楚,老人並不是岔氣,是陽壽已經盡了,本來是該死去的,而他剛剛卻是把老人原本散去的人氣給重新收了回來,不過這也只是能緩一時而已。就好像即將死去的人剎那的迴光返照,不過對秦宇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老人睜開渾濁的眼睛,眼神和秦宇交匯,先是流露出一絲說不清的神色,秦宇對老人點了點頭,老人也輕微的朝秦宇點了點頭,秦宇扶著老人站起,老人站起後,目光又落到自己的兒女身上,尤其是看向自己的兒子,眼光中充滿了失望,那中年男子被老人的目光看的羞愧的低下了頭。

“爸,你沒事了。”老人的女人看到老人醒過來,抹掉臉上的淚痕,想要過來攙扶老人,卻被老人給甩開了。

老人徑直走到了黃髮婦女的面前,眼睛死死的盯著黃髮婦女,黃髮婦女被盯的發毛,嘴裡嘀咕了一句:“公公,你沒事了?”

“我要是不醒過來,這位好心的姑娘不就要被你給訛上了,我沒有你這麼一個兒媳婦。”

“啪!”

老人顫抖的舉起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狠狠的一個巴掌扇在了黃髮婦女的臉上,別看老人枯瘦,這一掌竟然把這黃髮婦女給打的臉上出現五個鮮紅的掌印。

“我楊家這麼多代,從來沒有昧著良心做事的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但在街裡都是有口皆碑的,我明明得了心肌梗塞的病,這次昏倒也是因為病情發作,和這好心的姑娘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竟然想要誣陷人家,你把我楊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我不是你的公公,我楊家也沒有你這樣的媳婦。”

老人臉色鐵青,黃髮婦女被老人扇蒙了,一時只捂住臉,忘記了反駁。

教訓了兒媳婦,老人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一臉的失望:“從小,我就教育你們,做人要講良心,可老大你卻聽信你媳婦的,想要誣陷人家姑娘,你是缺那點錢給我買不起棺材嗎?你要買不起,就把我丟荒山野嶺算了,這靠訛來的錢,我怕死後安葬了也不安生。”

“還有老二你,我心肌梗塞你也不是不知道,看到你哥誣陷人家姑娘,你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怎麼,你也想跟著他一樣,訛詐一筆錢嗎,你就不怕到時候我被人家戳著脊樑骨罵嗎?”

老人厲聲訓斥自己的兒女,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都羞愧的低下了頭,而那黃髮婦女此刻卻是回過神來了,衝著老人吼道:

“老不死的,你也好意思說,這幾年來,你花了我們多少錢,得了病後,拖著這麼幾年,每年花個四五萬,這些錢是誰出的?指望你這女兒?她一個月給人家做保姆才多少工資,要不是我嫁到你們家,叫我弟弟出面給你兒子找了份保安隊長的工作,你現在早就睡在黃土裡了,你還敢打我!”

黃髮婦女的話氣的老人喘氣粗重,胸脯不停的起伏,一手指著黃髮婦女,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婦女的話,也是一片譁然,開始紛紛指責起這黃髮婦女,不過黃髮婦女卻是毫不在乎,叉著腰,同樣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黃髮婦女也把心裡掩藏的想法說了出來,秦宇眯著眼睛看了這黃髮婦女一眼,走到老人的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老人家,你的時間不多了,先給人家姑娘證明清白了。”

老人渾濁的目光沒有再看黃髮婦女一眼,轉向自己的一對兒女,眼中流露出即失望又憐惜的眼神:“我是因為心肌梗塞昏倒的,和這姑娘沒有一點關係,你們誰要是再找這姑娘麻煩,以後別去給我墳前上香,我楊家沒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