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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悲愴,宋允清遞過削好的蘋果,“來,啃一口。”

馮遲笑著接過,她起身去洗手,還沒走幾步,腰間一緊,馮遲從後面將她抱住,熱燙的氣息,還有他身上隱隱的藥香,夾雜在一起繞於她的鼻間。

他說:“允清,我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來不及回答,馮遲的手已蓋住她的眼睛,遮擋一切光線如同黑夜。宋允清被他推著往前走,一步一步,就像踩在懸崖邊緣。

他握著她的手,指引著摸向桌面,冰涼光滑的觸感讓她心抖。更顫動的是馮遲的舉動,他的食指在她的手背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猜猜,剛才寫的什麼字?”

“我。”

馮遲繼續,手背上或輕或重,他又問了一次。宋允清緩了好久才答:“是‘愛’字。”

最後一點寫完,馮遲在她耳邊說:“第三個字是‘你’。”

宋允清的手已經冰涼,馮遲放了一支筆在她右手,然後他握著她,“我把這三個字送給你,允清,你也送我三個字。”

碰觸到紙張,她遲疑,然後一驚,馮遲卻更快一步按住她想逃開的手,“別走,這輩子,讓我也收你一次禮物,好不好?”

眼淚含在眼眶,她停止掙扎,右手任馮遲握著,一筆一劃,在紙上寫了“宋允清”。

《離婚協議書》,看到她簽好的名字,馮遲的心終於放鬆,也放空了。

遮住她眼睛的手一點點放下,光亮一下子湧進了視線。馮遲把《離婚協議書》收好,笑著對她說:“我馮遲福薄,拖累你這樣的好女孩會折壽。”

她想叫“阿遲”,怎料一開口,眼淚先流了下來。

28、如果

《離婚協議書》,看到她簽好的名字,馮遲的心終於放鬆,也放空了。

遮住她眼睛的手一點點放下,光亮一下子湧進了視線。馮遲把《離婚協議書》收好,笑著對她說:“我馮遲福薄,拖累你這樣的好女孩會折壽。”

她想叫“阿遲”,怎料一開口,眼淚先流了下來。

*

馮遲伸手想去擦她的淚,頭一偏,她躲開,別過頭一臉倔強,眼角的溼意洩露了所有情緒。

牙齒咬住唇,越咬越深,鼻子一吸,她轉身跑了出去,馮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離婚協議書》放在枕頭下面,馮遲看了好久,不自覺的笑了,也好,你終於自由了,對你的承諾,總算說到做到。

住院部的後坪,正是下午時間,太陽最暖和,待康復的病人由家屬攙著,新生和希望,劫後餘生。宋允清一口氣跑到這裡,胡亂的擦了眼淚,心裡堵著一道坎,好好的一個馮遲,怎麼就會沒了呢?

馮遲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怎麼都激怒不了,其實他嚴肅起來的樣子也挺懾人,和梁躍江分手那段時間,馮遲竭盡所能幫她,帶她跑步、爬山,那股子狠勁根本不給她抱怨反抗的機會。跑不動了就不跑,馮遲說:“好”。

然後走過來一把將她扛在肩上,“跑不動了是麼?我帶你跑!”

馮遲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就不會給人任何拒絕的機會。

治療精神萎靡的辦法,就是讓她活躍振作起來,夠不上藍顏知己,也算的上是一種心心相惜。她對馮遲的感激,總有那麼幾分不捨沉澱在感情裡。

感情不管哪一種,動了,往後的幾十年,都會心有空缺。

再回到病房,她收斂情緒,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馮遲端著水杯站在窗邊,察覺她進來頭也不回,第一句話,“允清,告訴宋叔和蘇姨吧。”

她錯愣,聽到馮遲說:“你該回家了。”

“不用你擔心,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無奈搖頭,而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