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人胎子一個,花骨朵一般,你情人劉子吟號稱冷美人,就對你一人不冷。想想這些女人們,你難道想扔下她們不管嗎?”

唐風生越說自己越激動,忽然覺得又點說過了,便掉頭對女jing說,“剛才這幾句話,要有選擇地記。”女jing紅著臉,趕緊撕掉重寫。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整個晚上,幾乎都是唐風生一個人在演講。下午,他已經與杜平演講了一下午,結果最後把杜平給激怒了,脾氣火爆的杜平直接把他給轟了出來。郭峰不敢轟他,但郭峰的冷淡,更讓他無奈。

夜裡一點,唐風生終於悻悻離去。

因為,郭峰睡著了,他氣得要暴走,但也無可奈何。本以為,只要把他們抓起來,總能查出點東西出來。幹刑jing的,整天與社會yin暗面打交道,誰還沒有“故事”。可查了幾天了,杜平確實違規動用過資金,但也只能說違紀。

可郭峰,至少到目前為止,沒被查出任何實質xing問題。

……

李爽離去後,虞松遠和林濤回到招待所內。

招待所後院,是一座du li的黃sè小樓。此時,在一間du li的房間內,陶虹正在與於冰冰談話。陶虹是今天上午,乘專機從濱海市趕過來的。她穿著一身白大褂,優美的身影,在室內不停地走動著。

於冰冰坐在躺椅上,雙手放在兩腿中間,緊張地不時扭動身體。

迎面牆壁是單向玻璃,李海cháo、於海靜和虞松遠、林濤,都靜靜地聽著她們的對話。

陶虹體貼地說,“姐,你叫於冰冰,搞服裝生意,是‘紅遍江南’服裝貿易行的老總?”

於冰冰看了陶虹一眼,“是,你怎麼知道?”

“姐啊,我們知道得不比你少。你平時擔心吊膽,活得不輕鬆。現在已經被捕,也不用擔心了。我建議你放下心情,乾脆睡一覺休息一下。只要進來了,急也沒有用,姐你說對?”陶虹細聲細氣地說。

於冰冰似乎沉吟了一下,“你說得有道理,姐累死了,真睡啦?”

“姐你喝口水再睡,睡個好覺,醒來我們再聊一聊。”說著,陶虹遞給她一杯水。

虞松遠和林濤對視一眼,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耐審訓練時,喝過的一模一樣的一杯溫水。狗ri的陶虹,果然是一個套路。沒有玄唸了,只要一會兒,這個於冰冰肯定要中了她的招。林濤曾經被捉弄得遺了一褲襠jing,這羞辱、這“仇恨”,讓他連辦了她的心都有了。

室內,於冰冰果真仰面臥在躺椅上。

陶虹幫她理了理頭髮,蓋上一張毛巾被。溫柔地說,“睡一會,姐,你太累了,太累了……做一個好夢,妹妹知道你是在漁家長大的。你看,天上白雲在飛,海面上漁帆點點,一個少女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望著天上飛翔的海鷗,她的心也在藍天上飛翔……”

於冰冰很快真就睡著了,她夢見自己坐在小陶山下,靜靜望著浩淼的大海出神。

她和丈夫兩人,是金甌市第一批做服裝生意的人。

1979年,中國的南疆銷煙瀰漫,但素有經商傳統的金甌人,很多卻從國家對私人經商的逐步寬鬆中,看到了商機。於冰冰夫妻兩人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他們從紡織廠停薪留職,買了幾臺縫紉機,搞起了小成衣社。

但是做成衣利潤太低了,很快就連工錢都開不出了。見別人走私國外舊服裝利潤高,丈夫瞞著她,借10多萬元高利貸,也進了一批。可就在向內地轉運的過程中,服裝被查扣,並從中檢出20多種致病菌,成為肺結核、傷寒、霍亂等多種疾病的傳染源。

服裝被沒收了,倉庫內仍未開包的舊服裝也被查抄,成衣社也被查封。面對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