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答應時非常勉強,並沒有真正看上另一方。

至於兩個月就那個那個的,沒有統計過,應該佔一定的比例。

什麼愛情不愛情的,不都是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於旺盛。

鄭瞬言和他也不例外。認識第三週,就挽著他在籃球場食堂出入了。

瞬言開始步蘇蕭同學的後塵,每晚11:30公寓關門,她每晚11:29進公寓樓,11:30準時在熄燈的那一刻進來。我看倚天屠龍記,裡面有光明左使,光明右使,聯想到美女蘇蕭戀愛時,也是一進門,寢室就準時一片黑,因此封她們為黑暗前使,黑暗後使。得到陳水的強烈響應。

進了門,摸黑洗臉洗腳什麼的,盆子流水稀里嘩啦。這不算什麼,有時候興奮了還唱點小調。更興奮的時候就是站在我的凳子上,掀起我的帳子,把頭探進來,小聲的對我說他們今天的進展,比如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回來之後興奮不已,站在我的床邊上說,細細稀碎碎的說。

想起他們第一次擁抱,覺得很有意思。那天晚上她回來後興奮不已,說先是怎麼前奏的,怎麼怎麼在一起說話,然後怎麼怎麼靠近了,然後怎麼怎麼他拉著她的手,然後怎麼怎麼把手移到她的腰間,開始她怎麼怎麼僵硬,後來又怎麼怎麼柔軟了就倒在他懷裡。敘述之詳細,聲情之並茂,讓我都忍不住回想起我第一次和一個男孩子擁抱時的戰慄的甜蜜。

愛情在開始的時刻總是甜蜜而新鮮的。開始總是分分種都妙不可言,每一步都充滿了新鮮,彼此都以為愛情的臉永遠不會變,直到有一天激情怠盡,我們空守著,凝望著,相對無言。

她敘述完後,意猶未盡,把我從床上拖起來,要和我模擬她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真是暈啊,我看她如此興奮,春心大發的樣子,不忍掃興,就站在地上。她有1米70,和我比了比,覺得高度不合適,又去把蘇蕭的高跟鞋拖出來,把腳支在裡面,這樣我們兩站在一起就有了她和那男的站在一起的感覺。我們噼裡啪啦的把陳水和蘇蕭都驚動了,蘇蕭直在那裡驚叫,你小心啊別我的鞋子穿壞了啊!

鄭瞬言不理,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我癢得不行了,她還一個勁把我往她懷裡摁,那叫一個難受啊,陳水和蘇蕭爬在床上,看得笑得岔氣了。

她一邊抱我,我一邊說,姐姐饒了我吧,好吧,我知道你已經和她親密接觸了,你的身上已經有他用手蓋的印章了,從此你就歸他了啊!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別摟我的腰了,我還穿著睡衣啊。

鄭瞬言終於放開了我,大家開始躺著床上討論自己第一次和一個男生牽手擁抱的細節。我挺能感受鄭瞬言的心情的。想當初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生牽手,大冬天的,我的手心全的密密麻麻的汗,臉燒得厲害,心狂跳不已。到現在,唉,墮落了。再美好的感覺也是回憶起來才會芳醇。所有的美好,都是我們在一邊經歷,它們在一邊消逝。

蘇蕭說她第一次和男生牽手是高中時的篝火晚會,跳集體舞的時候。她對那男生一直很有好感,一堆人牽著手在那裡轉圈,終於轉到他走到她面前來了。“我至今都記得他手心裡冰涼而有點溼潤的感覺,當時真的只能夠用激動來形容啊!回去後都不想洗手了。”

你是否還記得你第一次牽手的那個男孩子,你是否還記得你手心的顫慄和細密的汗珠?你年少時某年某月某日的日記上是否也曾寫到過,X月X日,晴,晚上他第一次牽住我的手,當時我的手心裡全是汗……

我們的純真的年代。每一個人都曾有過的純真年代。

我看著鄭瞬言初戀的瘋狂,老是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個時候,高中的那個男孩子。樓上樓下的兩個班,他每天中午在樓梯的拐角處等我,只為了在我吃完午飯上來時和我說句話,或者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