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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僵直不動。過了幾秒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伸手把她緊緊攬到懷裡:“笑笑……”
“嗯?”
“其實我挺喜歡瑞士的下次我們還來吧。”
雖然笑笑沒讓林以墨上山,可半山寒冷的空氣還是讓他害起了感冒,一路咳嗽著回了紐約。他們回到紐約的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笑笑不知怎的突然驚醒過來,發覺林以墨像往常一樣蜷著身子,緊緊粘著自己,不過把手橫擱到了她的頸子上,想必是勒得緊了,噩夢才會驚醒。
她輕輕將他的手移下去,林以墨微微動了動秀麗的眉尖,也鬱郁地皺了起來,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摸索遊移。笑笑連忙把自己的手指伸過去,他一把抓住,攥在手心裡,似乎是握住了什麼讓人安心的東西,微皺的眉頭慢慢平復了下去。
笑笑看看他,伸手抹去他雪白前額上因為低燒而滲出的細密汗水,不由得低低嘆了口氣,幸好臨睡前吃了藥,不然只怕又要驚醒過來,這小子簡直像依賴著母親的小動物一樣依賴著她呢,這樣大一張床非要貼得這麼緊。
她猛然醒過來後一時睡不著,把頭轉到窗戶那面望著米白色的垂紗窗簾發呆,紐約這時正在下雪,鋪天蓋地的雪花漫天漫地地撒落下來,無聲地落到光禿禿的樹幹上,厚重得把樹枝都沉甸甸地壓彎了下去。這樣冰天雪地的天氣,房間裡卻溫暖得像是春天,身上又蓋著輕軟的開司米毯子,望著外面的雪簡直像是在看事不關己的話劇。一點也不像她原來住的簡陋地方,每到冬天來臨,都因為沒有暖氣,而只能靠燒炭來取暖睡時又擔心煤氣中毒,必須把爐子搬出去,以致每晚睡覺都恨不得把箱子裡所有的被子都壓到身上才不會太冷。
曾經困窘的生活,清晰得就像在昨天,身邊這華麗的一切……幾乎都像夢一樣不真實……怎麼突然就來了這裡呢?
像是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身邊的人不屈不撓地又湊近了一點,使得她被迫往旁邊挪了挪,也離既定的現實近了些。每天都是這樣,即使在夢裡也會侵略過來,毫不留情地佔領著她的地盤,導致好幾次早上醒來都發現自己已經睡到了床邊上,退無可退。
其實剛來美國之初,笑笑並不習慣這種過份的“親熱”,可是不管她發怒也好,鎖門也好,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能發現一具大洋娃娃般緊緊擁住自已的身軀,如果她一腳把他踢開,他便會睜開睡眼惺忪的星眸,含含糊糊地透露自已毫不加掩飾的入骨愛,說得她的臉幾乎都發燒,久而久之,竟然也就慣了。
人,果然是有著無與倫比的適應性啊。
只有和林以墨待久了,才會發現他是個多麼不好相處的人,所以,他身邊沒有任何朋友,一點也不讓人覺得驚奇。性格古怪自然不必說,生活習慣也是非一般人所能接受,他不愛與陌生人說話,公司裡的會議經常安安靜靜地傾聽著,卻由始至終不發一言,有什麼事也是低聲交待給Cindy去傳達;可若是有人違背反抗他的意思,便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對方屈服,他排拒一切反對的聲音,對外界的呼聲幾乎充耳不聞,很少有人能夠這麼不受外力的影響,始終如一地按自己的步伐前進,完全是個強烈地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身邊所有人都必須遵從他的節奏起舞。
他有相當嚴重的排他性,也有刻骨的潔癖,最普通的握手禮儀都能讓他退避三舍,更不用提起美國社交圈裡豪放的擁抱、親吻。笑笑一點都不質疑林以墨所說的的初次是給了自己,她甚至豪邁地與他談論過這個話題,他的反應是羞答答地把臉垂了下去,又把清澈幽靜的眼眸斜了她一眼,面頰也微微紅潤起來,像是撒嬌又羞惱的樣子嗔道:“你還問,都是你!”簡直像那晚是聶笑笑強暴了林以墨,而不是林以墨強迫的聶笑笑。
因為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哮喘,他的飲食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