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忍不住笑:“賣甜酒的大叔本來就不是本地人,南方方言十里不同音,你聽不懂一點也不出奇,離這裡五十公里地方的話連我都聽不懂。”

他哦了一聲又隨口問道 “他經常都在這一帶做買賣麼?”

“嗯,除開過年那幾天休息其餘360天都在,風雨無阻,很執著的一個人呢。”笑笑為此感慨了一會:“真快啊,小時候我經常在他那裡買甜酒,那時候他還挺年輕的,現在都變成大伯了。不過也是,這麼辛苦,頭天晚上和上午要製作,下幹四點準時從人民東路出發、五點左右到人民南,最後一直到人民西………不過還好,他生意不錯.差不多都能賣完。”

林以墨說:“如果我是他,就去黃興路,那裡住宅區比這邊要多,能賣得更多更快一些。”

“去,如果他是你還賣什麼甜酒啊。”

這是他們一段無足重輕的小對話,但是誰也想不到這段對話對往後竟然會有如此深重的影響。

五點,人民南路!只希望那個賣甜酒的男人還像當年一樣執著,永不改變自己的路線。

婉怡知道自己拉不住林以墨,她就算是警察也沒辦法限制別人的行動,只好再次打電話回警局求援同時彙報林以墨提供的訊息,劉隊接到她的電話迅速說道:“你安撫住他;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疑犯大概的方位,我們會盡快將人質解救回來。”

“你們也查到了?”

“嗯.仔細詢問了報案的大嬸,她回憶起另一個重要線索,當晚有一臺計程車停在院外,一直到早上都沒離開,那個司機的形跡非常可疑,我們已經查到了司機的住址正準備過去……很有可能計程車司機的身份只是一個幌子,他或許是被僱傭的職業罪犯。”

“是不是人民南路?林以墨說他們很可能在那裡。”

電話彼端遲疑了一下,慢慢回答:“的確是人民南路,267號。”

婉怡還待說什麼,電話已經被坐在旁邊輪椅上的林以墨劈手奪下來“我是Chnca林,我要求警方採取措施,犯人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他動作太大,說話又急,引發了一陣劇咳,過了好一會才調整好呼吸:“如果發生了任何可能危險到聶小姐的行為。。。。。。擊斃他!”

他說這話時面色蒼白神態冷漠平靜,有種已經豁出去的義無反顧,好象對身邊一切都已經不在乎了。婉怡有些害怕,她慶幸林以墨手中沒有槍,否則真是保不準會出什麼亂子來。

等他掛了電話,Cindy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安心,她不會有事的。”

林以墨抬頭看了她一眼,默默將頭低了下去,過了一會輕輕說:“這事不對,那人只要三十萬人民幣,還讓笑笑囑咐我不要報警…她膽子一向都很大,怎麼會這樣乖乖聽話?”

Cindy面色頓時也凝重起來:“那看來真不是為了錢了,笑笑掉在停車場的那個包都不止這個數。”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既然不是為了錢那就只可能是尋仇,

對方看來真的很危險,知道林以墨最在乎的是什麼……笑笑是林以墨的七寸,捏住聶笑笑就等於掐住了林以墨的咽喉。

“我……要到她身邊去。”林以墨抬起頭,雖然依舊美麗但眼睛已經失去往日如琉璃般的光彩:“如果真出了事.我要在她旁邊陪她。”

警察迅速包圍了人民南路267號那幢靠路邊的簡陋居所,談判專家拿著喇叭向屋裡喊話,希望能與綁匪進行溝通,而與此同時狙擊手已經在對面屋頂上找好了位置埋伏下來。

天空裡飄著細密的雨絲,身邊人來人往,警察的對講機聲音紛雜不斷,林以墨一動不動地坐在輪椅上,任由Cindy在後面為他撐著傘。他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幢小房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