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容北千萬不要亂走的警告,忍不住好奇走近去打量,蹲在湖泊邊緣上,滑稽地想要把兩隻鳥召過來,手舞足蹈十分投入。

一旁拍照的遊客拿著相機背對著她,邊後退邊調光,終於小腿踢到了她的背脊,苗易尖叫一聲,重心往前撲去,咚的一聲,落入湖裡。

容北拎著吃的走回來,就看見苗易落水的樣子,一旁的人雖然焦急,卻沒有下水的打算,就這麼驚惶地站在岸邊上。

“阿忍!”他丟掉手裡的東西,飛奔著跑回來,那種心臟停止跳動的錯覺讓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唯有害怕愈演愈烈,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維。

湖水不算太深,卻也沒過了她的額頭,冰冷的感覺讓她連掙扎都忘記了,身體慢慢往下沉而毫無辦法,她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有人拖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出水面。

有人在拍打她的臉頰,因為緊張而控制不好力道,弄得她有點疼。耳邊一聲聲的呼喚,都藏著迫切希望她醒來期盼。

目光朦朧,她隱約對上的是另一雙眼睛,那麼近地看著她,鼻尖想蹭,而唇瓣上溼熱溫暖的觸覺終於叫她意識到,容北與她四唇相貼,有氣息從嘴裡送進來,似乎在做人工呼吸。

他的手掌還放在她的胸口,指尖觸及到她的柔軟,而容北慌亂得沒有半點察覺。“阿忍,你還活著?”離開她的嘴,容北的唇色蒼白,那麼輕微的顫抖,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滿眸都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容北…我…好害怕。”她死死揪著他的衣領,花盡力氣才說出這樣一句話。“我也害怕。”容北將額頭貼住她的,滿臉的水,凝成一滴,掉在她的嘴邊,溫熱而微鹹。

苗易安心地在容北懷裡睡過去,原本以為只是疲憊掙扎後的脫力,卻不料嚴重到發起了高燒。

“阿忍怎麼樣?”容北沒有想到前一刻還能虛弱對他笑的苗易,這一刻躺在病床上,甚至鼻間插了氧氣管。

“容先生,病人長期營養不良,加上疲勞過度,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太好,這次落水,吸入很多汙水,引發肺炎。”醫生簡單陳述。

“會死嗎?”容北睜大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連成一片,加上面無表情,很有些嚇人。“當然不會,只是肺炎治療需要徹底,不然會留下呼吸系統的後遺症。”

“那就好,那就好…”他小聲地自言自語,忽然語調一轉,“治好她,一定要治好她!”“容先生,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我們一定會全力救治這位小姐,您放心。”醫生有些害怕他,那種有點陰沉的眼神,格外攝人。

“好冷…好冷!”床上的苗易蜷成一團,口口聲聲喊冷。“她冷,怎麼辦?”容北將被子拉高,幾乎將她一個人都埋住。

“理論上病人在發燒,應該會覺得熱才對。”醫生有些不解,“或者病人潛意識裡覺得冷,應該是她的夢境。”

苗易嘴唇蠕動,斷斷續續吐出一些話,容北俯□,將她抱進懷裡。“好冷…救命…下雪…”毫無關聯的詞語。

“阿忍…你說什麼?”容北驚異地看著她,她閉著眼,半點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好像困在夢境裡,醒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節快樂啊!大家都吃粽子了沒有啊?甜的還是鹹的啊~有沒有用雄黃寫王字辟邪啊~~(≧▽≦)/~啦啦啦~每日一笑:弟弟被叫家長,中午時候出學校找了一個四五十歲的遛彎的老頭。到了辦公室以後,弟弟說:“老師,這是我爺爺!”果斷被揍。老師邊揍邊說:“這是我爸!”老爺子直拉架,邊拉邊說:“別打了,我都收人小孩20塊錢了……”

☆、容北,揭穿了把戲

苗易很渴,那種乾澀灼燒著喉嚨的感覺強迫她睜開眼。房間裡暗沉,只開著一盞床頭的小燈,橘色的燈光撒在容北的側臉上,他靠著床